想到周家可能會有異動,羅棣知道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。
他必須儘快撬開周誌學的嘴,這樣才能給周家定罪,在那些人動手之前將周家的陰謀徹底湮滅在搖籃之中。
“這樣吧,我親自會會他,你把周誌學帶來見本王。”
羅棣想了想,做出了決定。
田威領命離開後,羅棣拿出前線李秀貴傳回來的消息看了一眼,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匈奴那邊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,竟然開始到處散步他遇刺的事情,造成北疆的軍民人心惶惶,已經接連兩場對戰失利。
再這樣下去,李秀貴剛剛奪回來的城恐怕要守不住了。
如今之計,要麼就是羅棣派一個可信之人去支援戰場,要麼就是親自去戰場上以鼓舞軍心。
可是如今這些世家大族們對他虎視眈眈,他實在是走不開。
“看來隻能把田將軍派出去了。”羅棣思前想後,最終做出了決定。
這城中他可以信任的人不多,還好那些係統兌換的士兵都是完全聽從於他的,這是他最大的秘密武器。
沒過多久,周誌學就被帶到了大殿之上。
羅棣坐在王座之上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誌學。
周誌學掙紮著甩開了抓著他的兩個士兵,抬起頭來看向羅棣。
羅棣麵帶笑容,看著周誌學,並沒有開口。
周誌學眼睛轉了一圈,迅速反應過來,直接跪在了地上,一副委屈的樣子。
“殿下,臣冤枉啊!”
“哦?你說你冤枉?”羅棣挑了挑眉,目光審視著周誌學,“你倒是說說,你哪裡冤枉,本王可以聽你解釋。”
“還有,既然你說柳盛是在栽贓攀誣你,本王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,所以將柳盛也一並叫了過來,和你當麵對質,這樣一來,有什麼都可以說清楚了。”
聽到羅棣這句話,周誌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意識到羅棣正在看他,他迅速收斂起了自己的異色,強撐起一抹笑容道。
“殿下肯為臣這麼費心,臣感激不儘,隻是那柳盛為了活命,定然會拉著臣一起說事,殿下,他的話不可信啊!”
“是嗎?”羅棣看向一旁的柱子後麵,“柳老板,既然周侍郎都這麼說了,不然你也出來說兩句話吧?”
周誌學沒想到柳盛已經在這裡了,他立刻順著羅棣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柳盛慢慢從一旁的柱子後走了出來,看著不遠處的周誌學,麵色陰沉。
“好你個姓周的!我本來以為你是好心幫我,誰知道你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當替罪羊!”
柳盛直接指著周誌學的鼻子就開始罵了起來。
“是你非要逼著我去拿這個第一,也是你要我邀請殿下去酒樓的,到現在你都不認賬了?我告訴你,沒門!”
柳盛氣在頭上,直接三步兩步走到周誌學的麵前,作勢要對周誌學動手。
周誌學看著柳盛高高揚起的拳頭,下意識往旁邊避開了,柳盛的拳頭撲了空,心中不甘,直接抓住了周誌學的衣領,讓周誌學避無可避。
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周誌學的臉上,他的臉頰瞬間變得一片蒼白。
看到周誌學躲避的動作,羅棣眯了眯眼睛,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這個周誌學……為什麼會武功?
就憑剛才周誌學躲開的那一下,羅棣就可以判斷出來,這個周誌學是絕對會武功的。
可是他記得胡訊調查過,周誌學從小被周大人養在身邊,到了後麵提拔起來成了他的女婿。
以周大人重文輕武的性子,是絕對不可能讓周誌學習武的。
周誌學不著痕跡地看了羅棣一眼,隨後看向麵前的柳盛,他知道,今天是他擺脫嫌疑的最好的機會。
“柳老板,你不能血口噴人啊!”周誌學一臉委屈地看著柳盛,“我之所以幫你,那是因為你給了我三萬兩白銀。”
“你自己勾結外人想要害殿下,為什麼要來這裡拉上我做墊背的!”
柳盛沒想到周誌學如此厚顏無恥,一時間急火攻心,一口血直接從口中噴了出來,濺了周誌學一臉。
周誌學側了側頭,眼中閃過一抹嫌惡。
“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,本王自有定奪,柳老板,你先不要激動。”羅棣看到時機成熟了,便揮了揮手,讓人拉開了柳盛。
柳盛一臉憤恨地盯著周誌學,要不是因為拉著他的士兵太過強壯,他絕對不肯離開。
羅棣看向周誌學,目光之中滿是審視。
“周誌學,你剛才說柳老板給了你三萬兩白銀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周誌學聽到羅棣這句話,心中暗喜,立刻道。
“回殿下,這個柳盛當初和我因為綢緞生意認識,也算是一個普通朋友,近期殿下的嘉獎令頒布以後,他突然找到我,讓我幫他打點上下,奪得那頭籌,給了我三萬兩白銀做定金。”
“他還答應我,等到事成之後,再給我三萬兩作為答謝,我實在是豬油蒙了心,一時間被他哄騙,這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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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周誌學說的繪聲繪色的樣子,要不是羅棣已經提前知道了內情,他真的要給周誌學鼓個掌。
這個演技放到前世的娛樂圈,也是能拿獎的。
可惜啊,周誌學騙得了彆人,騙不了他。
羅棣並沒有直接戳破周誌學,而是靜靜地聽著,時不時地點點頭,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。
柳盛看到羅棣這個樣子,頓時急了。
“殿下,你可不能相信他啊!他是信口雌黃!是他逼著我做的,我最開始是有這樣的想法,可是憑我的家底根本拿不到頭籌,所以我便打算退出的。”
“是他那日把我堵在巷子裡,非要我無論如何都得拿到第一名,還威脅我如果我不從的話,就把我賄賂朝廷命官的事情告訴殿下,我擔心殿下降罪,這才繼續做的!”
看著柳盛著急的樣子,羅棣心中暗笑一定柳盛蠢。
對方給他下了這麼大一個套,他居然沒有絲毫察覺,還喜滋滋的以為天上掉餡餅了,直到大禍臨頭了才反應過來。
隻是可惜了,沒能留下什麼證據,如今全靠他一張嘴是不能給周誌學定罪的。
“你們倆各執一詞,聽得本王頭疼,不如這樣吧,你們各自有什麼證據,都拿出來,本王看了證據以後,自然會有判斷。”羅棣揉了揉太陽穴,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。
聽到羅棣這話,周誌學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,立刻抬起頭來道。
“殿下,臣這裡有和柳盛往來的書信,可以證明臣所說的是真的!”
柳盛的眼中也亮起了光芒,連連點頭道。
“對啊殿下,那些信可以證明,周誌學和這件事是有關係的,絕對不隻是因為受了小人的賄賂,是他脅迫小人去做這些事情的!”
羅棣揮了揮手,派人去按照周誌學和柳盛說的位置去取信了。
雖然信還沒有回來,但是羅棣知道,周誌學既然敢主動提起這些信,定然已經偷梁換柱,將那些原本的信都換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