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悠悠。
轉眼就獲取了大半個月,距離到朱雀學府報道的日子,僅剩下幾天。
自從學府選拔結束之後,雲江一中出了一條了不得真龍的消息,便如同龍卷風一樣,吹遍了整個雲江市。
江塵的名字,也瞬間成為了家喻戶曉,時常被人們提及在嘴邊的存在。
“生子當如江小塵”這句話也成為了老人們口口傳頌,對後輩們勉勵的格言。
為此,就連整個市區的重要交通路口段,都貼上了橫幅紅布,全城儘知。
江塵,乃至整個江家,在這段時間裡都風極一時,就連江市集團的股票,也都蹭蹭直往上猛漲。
一個月不到時間,老爺子的身家翻了一倍有餘,可給老人家高興壞了。
一高興,直接往江塵卡裡大手一揮,打了兩百萬。
就說了一句,“拿去揮霍吧”!
至於柳如煙與江雲濤的消息,則被全麵封鎖,除了知情人之外,很少有人知道。
黑暗禦獸師出現在高等學府選拔這種事情,一旦聲張,難免引起群眾不必要的恐慌。
因此,各個勢力在這件事上的態度,都是秉承著低調處理的原則。
“大概就是這樣。”
“我費了好大力氣,才打聽到,那兩人自從被巡查隊拘捕後,你那老情人在拘留室裡一直處於昏迷狀態,成了植物人。”
“江雲濤則是對你那老情人成為黑暗禦獸師的事情供認不諱。”
“不過,巡查隊雖然最終查明他不是黑暗禦獸師,但也以知情不報的包庇罪論處,剝奪其禦獸師身份。”
“鑒於你那老情人生命氣息一天天減弱,時日無多,江雲濤又被你強行粉碎了禦獸契約,受到了應有的懲罰,軍方高層最終關押了兩人二十天,就釋放了出來。”
“我聽說,剛一出拘留所,江雲濤那畜生就拖著你那老情人往基地市北邊,那座廢棄了很久的亂葬崗的方向去了呢。”
莊園後花園內。
紀夏口乾舌燥,喝了口水,嘖嘖稱奇,將最近幾天打探到的消息跟江塵說了一番。
要說兩人也是夠慘的,紀夏旁敲側擊,從幾個巡查隊人員那裡得知,被放出來之後,江雲濤跟柳如煙如同孤魂野鬼一樣,連家都回不了。
早在學府選拔之前,他們就斷絕了跟家裡的關係。
而柳如煙的情況又每況愈下,想要維持生命體征,每天都需要高昂的費用。
江雲濤窮的一毛不拔,連三餐溫飽都困難了,自然也不會有這種好心,在柳如煙身上花費太多精力。
二話不說把柳如煙扔進了亂葬崗之後,就哭爹喊娘的回家認錯去了。
“有點出人意料,倒也符合他的性格。”
江塵抿了口茶水,稍稍有些意外,又覺得,以江雲濤那自私自利的性格,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意外。
隻不過,紀夏這一口一個“你那老情人”的一股子酸味兒嫌棄是怎麼肥事?
江塵撇撇嘴,卻也沒有刻意辯解。
“他肯定覺得,落到這樣的下場,都是那女人害的吧。”江塵淡笑道。
時至今日,他對柳如煙,乃至江雲濤,都沒有任何一點關注。
也就是紀夏,憂心他的做法太過極端,才三天兩頭的往巡查隊那裡跑,不時打聽著消息。
聽完紀夏的講述,江塵好笑之餘,又不禁為這詭變的人性感到悲哀。
柳如煙不顧一切的往江雲濤懷裡鑽,最後一刻,都想著江雲濤能成為他的依靠呢。
誰會想到,最終,她最愛的人,竟然會就這麼像垃圾一樣把她丟在亂葬崗裡,自生自滅,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。
下場不可謂不淒慘。
與前世江塵無微不至的關懷相比,簡直就是天壤之彆。
說完兩人的事,紀夏習慣性的坐到江塵身側,也不繼續擠兌江塵了,擠眉弄眼道“我看燦燦那妮子,跟你那兄弟的最近有點不對啊,老打在一起,不會是看對眼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