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曖咬了咬牙,猛地一腳油門,車子後退,隨即又從林肯車的側麵穿插而去。
楚梵駕著車子一個甩尾,再次攔在了她麵前。
沈曖的車子卻沒有停下來,而是直直地朝著一旁的山體撞去。
轟地一下。
車頭冒出了一陣青煙,沈曖被震了震,覺得心神俱疲。
“沈曖,你瘋了。”
楚梵跳下車,拉開她的車門,高冷地站在她的麵前。
如果不是那張冷臉上一雙帶著怒火的眼睛,她甚至察覺不到他的生氣。
“沈曖。”他咬牙切齒地開口,“你想把自己送走,大可不必拿我的車來報廢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曖的頭腦一陣眩暈,耳邊聽到楚梵越來越憤怒的聲音在提高,“醫生說你未來的二十四小時很關鍵,要是再燒還要繼續打針吃藥,絕不能再受寒更不能受累。你開著車子出去是找死嗎?”
沈曖懨懨地想,她是被楚梵的車子撞成這樣的。
她的身體素質一向極好,要不是楚梵開車追來,她也不會出事。
楚梵溫熱的大掌落在沈曖的額頭上。
“你失溫了。”楚梵黑著一張臉,脫下身上的大衣,蓋在她的身上。
隨即一個用力,便把她抱了起來,送到一旁的林肯車上。
掉頭開車回了彆墅。
沈曖先是冷,後來又感覺到熱,她果然如楚梵所言,又發起了高燒。
“鐘小姐,您要是想死,大可不必如此折磨先生。”鐘姨為楚梵抱不平。
沈曖淡淡地抬眼掃了鐘姨一眼,沒說話。
楚梵黑著臉進來,掃了鐘姨一眼。
鐘姨立即出去了。
“吃藥。”楚梵拿著藥冷冷地命令道。
“你不許我去阻止吳思情,怕我毀了她前程?”沈曖冷冷地質問道,“她現在是趙越的情人,和莫炎也有一腿,嗯,跟莫輝也有一腿,你做她的情夫,為她保駕護航,最後未必能得償所願。”
“沈曖,你在說什麼?”楚梵陡然聲音冷厲,一雙如同鷹隼的雙眼,牢牢地攝住她。
“惱羞成怒了?”
沈曖冷笑一聲,“不然,你為何一定要阻止我去斷吳思情的前程?”
“沈曖,你腦子是不是有病?我怎麼可能做吳思情的情夫?”楚梵氣得臉都青了。
“沈導偏愛何芝蔓,吳思情拿的就是她的劇本去找沈導。他們一旦簽約……”沈曖的眼神驀地冷下來。
“沈曖,你難道不知,讓一個人爬到高位,再摔下來,才會疼得更厲害?”楚梵冷冷地開口,“你現在對付吳思情,對她來說,她如今本就處在低穀,再低落又能傷她幾何?”
沈曖搖頭,“我連讓她起來的機會都不想給。”
“過眼雲煙,黃梁一夢,才是最讓人崩潰的。”楚梵拿出一疊資料,扔到她的手上。
沈曖抓起來一看,雙眼瞬間就瞪大了,震驚地看向了楚梵。
楚梵冷笑一聲,“現在還說我是她的情夫?”
“哎喲,我的腦子疼。”沈曖被他那雙懾人的眼睛盯著,是真的覺得頭疼。
“吳思情曾經和我一起吃過飯,和我談了一段話。”楚梵說著,把錄音發到了她的手機上,“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,甚至見著她我都不一定能認出她。”
沈曖……
誤會大了!
誰讓她因為莫炎的關係,對所有的男人都提著一顆心,總覺得他們要害她呢?
罪魁禍首是莫炎,當然,沈誌山也有重要的一環,令她對天下男人都失去了信心。
“朱豪華被判刑了,三年。”楚梵又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。
“另外,江皆在一個月前涉嫌強奸幼女,致一名十四歲的幼女身亡,如今家屬告上法院,江皆被抓了,罪證確鑿,應該很快能看到他判刑。”
沈曖吃了一驚,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