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曖最後的記憶,是看到丈夫在公眾麵前落淚。
“我的一生被她所毀。她以死相逼,逼我娶她,親手虐殺我的母親。斷我前程,讓我一輩子都不能再開車。更不能從事我最喜愛的醫學研究,長達十年的婚姻裡,她無時無刻不在內耗我的家庭和精神,她死了,我放下了。”
女兒在網絡上背書“我媽死了,我有點難過。即便她經常不給我飯吃,過生日從不許我吃蛋糕,還曾經打斷我的胸骨。即使她背叛我爸,但我仍然愛她。”
沈曖成了千夫所指。
丈夫和小三成了真愛。
他們的結合順理成章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。
他們踩著她的屍骨狂歡。
……
重新睜開眼。
入眼就是一片白。
沈曖身在醫院。
手中拿著一疊交費單。
這是為女兒辦入院手續的單據。
年輕模樣的婆婆出現。
正提著奶油蛋糕往一個病房走去。
沈曖愣住,今日竟是她女兒三歲生日。
而她今年才二十三歲。
距離她死的那年。
足足有九年之久。
“你媽就一壞種,自己不能吃奶油蛋糕,就不許你吃。”
病房裡,婆婆用不屑的語氣開口。
“你之所以住院,是因為你媽打斷了你肋骨才住院的,哪裡是吃了奶油過敏?你被她騙了。”
原來,早有人在給她的兒女灌輸觀念。
她會被兒女坑死,就是因為婆婆不遺餘力的誣蔑。
沈曖站在門外,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。
新仇舊恨上來。她衝上前。
婆婆看到她,竟毫不心虛。
她叉著腰指責沈曖。
“沈曖,你當媽的一點都不合格,把女兒害進醫院……啊……”
沈曖揪住婆婆的頭發,拖進了廁所。
“啪”一聲甩上了洗手間的門。
在婆婆驚恐的目光中,她把她按進了洗手盤裡。
“莫心患有先天性哮喘,而且對奶油蛋糕過敏。我一口都不敢給她吃,你怎麼敢給她買蛋糕?
“這一次住院是你害的吧?她過敏窒息,差點沒熬過去。
“我給我女兒做人工呼吸,在你眼裡是打人?
“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打人。”
前世她悉心侍奉婆婆,對婆婆噓寒問暖。
更是待她如親媽,有求必應,出錢出力地供養她。
婆婆本是農村寡婦,粗鄙不堪,被她用金錢滋養,成了豪門貴婦……過上了養尊處優人上人的生活。
婆婆卻不知感恩,更是沒正眼看過她這個兒媳。
不過短短半年,原先表麵上維持的客氣後來演變成在丈夫麵前謊稱她虐待。
更可恨的是在她的兒女麵前搬弄是非。
後來還親手把她推下樓梯,害她斷了一條腿,自此落下殘疾。
“沈曖,你瘋了,你怎麼敢對我動手……啊……”
沈曖一巴掌扇在婆婆許麗的臉上。
婆婆尖叫著張牙舞爪要撕扯她的頭發。
沈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狂扇了許麗幾個巴掌。
回想到斷腿之痛。
沈曖的腳在她的腿上狠踹了幾下。
“啊……沈曖,你這個毒婦,我一定讓阿炎跟你離婚,讓你成為一個破鞋……”
婆婆在震驚疼痛到無以複加中,無能怒吼。
那眼神像是要上來和她拚命。
“去啊,去跟你兒子告狀啊。我等著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婆婆氣得渾身發抖,“小賤蹄子,沒了我兒子,你就是一個破爛貨,我看誰還會要你。”
“嘴這麼賤,那就堵上吧。”
沈曖扯過拖廁所的拖把,塞進許麗的嘴裡。
不久前莫心嘔吐過一次,就是用的這個拖把拖的。
沈曖沒麻煩彆人,就自己拖了。
但匆忙中沒來得及洗拖把,也沒來得及叫人進來清洗。
那味道可想而知。
“啊呸……嘔……”
許麗惡心得嘔吐不止。
她急忙撲到洗手台前漱口。
“賤人,我弄死你。”
許麗瀨完口。
便抄起一旁的鐵製沐浴噴頭往沈曖的腿上砸。
眼前浮起的是婆婆推她下樓。
拿起鐵鍬往她腿上砸落的惡毒。
“沈曖,你勾了多少男人,這雙腿給我廢了,我看你怎麼找男人?”
“不要,我會報警的。”沈曖驚恐地尖叫。
“你猜,報警有用嗎?”許麗得意地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