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認為是詛咒，那便是罷。”沈曖麵色冰冷，全然不在意沈誌山眼底的絕望。
父女情份到了此刻，已然蕩然無存。
沈誌山頹敗地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出去！”他顫抖著手指向門外，極力克製著暴怒神傷，冷冷地命令。
沈曖頭也不回地帶上了門。
於總助站在電梯外，身體哆嗦地目送沈曖離開。
“小於。”良久，辦公室裡才傳來蒼老的聲音。
於總助連忙推門而入。
沈誌山坐在辦公椅上，目光哀傷，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。
比當初沈太太離開時老的速度還快。
“沈總。”於總助看得驚心，小心翼翼地喊。
“立即撤回與莫氏的合同，以後莫氏，包括莫炎那邊的任何請求都不要答應。”
於總助聞言，愣了一下，立即應道，“是。”
其實沒有沈誌山的允許，誰敢幫助莫炎？
沈曖從沈氏出來，心中的鬱氣仍然沒有散。
她狠狠地一腳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上。
“喂，小姑娘，你怎麼能把我的垃圾踢得到處都是？”
沈曖的臉一紅，回過神來，連忙道歉。
“我……我來處理好這些垃圾。”
她流著汗，默默幫忙清掃垃圾。
“沈曖，你都淪落到掃垃圾的份了？”莫潔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，譏諷她。
沈曖直起腰，看向莫潔的手袋。
看樣子，是新款lv包。
沈曖扯了扯嘴角，花著她的錢來嘲諷她？
“沈曖，你看你離開了我哥，能過的是什麼生活？撿垃圾？現在，承認自己是米蟲了吧，你有什麼資本和我媽鬨？有什麼權利趕我媽和我哥出門？”
莫潔朝著沈曖啐了一口。
她覺得沈曖肯定是沒有了生活費，才會出來撿垃圾。
不然人當得好好的，為什麼非得乾這麼肮臟的活啊？
她家裡的活，都是請人乾的。
如今莫潔放假就和吳思情住在一起，但是家裡請了傭人。
家務這種低賤又肮臟的活，就是留給沈曖這樣的賤人乾的。
莫潔完全忘記了以前過的貧苦日子。
在她的認知裡，她日後都會過上人上人的生活。
當然，她還不知道如今莫炎也被趕出了彆墅。
她不知道，許麗和吳思情、莫輝也不知道。
莫炎從未向他們透露過哪怕是一丁點。
“嗬嗬。”沈曖冷笑一聲，一點也不想理會她。
“你笑什麼？沈曖，你用那個防狼劑糊我們一臉，我還沒找你算賬呢。你今日必須給我道歉。”莫潔囂張地命令道。
她高傲地撇嘴，斜眼等著沈曖低頭。
“你愣著乾什麼啊，你害得思情姐在舞台上丟臉，你還好意思笑？沈曖，我有好多賬要和你算呢。”
沈曖猛地拽住莫潔胸前的衣衫。
“啊……”莫潔立即尖叫起來，“你彆拿你的臟手來碰我，太惡心了！”
莫潔手腳並舞，想推開沈曖，又覺得她哪哪都臟，根本就無從下手，隻能不停地尖叫。
“閉嘴！”沈曖一聲冷喝。
“莫潔，你們莫家這些年來，吃的喝的都是我沈家供的。莫炎念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沈家出的。要不是有我爸的資助，你們一家都得去撿垃圾。彆墅是我外祖留下的，要不是你沾了我的光，和你有什麼關係？”
“你胡說！你就會胡編亂造給自己長臉，給自己拉功勞，明明是我哥努力奮鬥掙來的，你非得說是你的。”
莫潔怒聲反駁。
“是嗎？當初你花我錢的時候，嫂子長嫂子短的叫，你彆告訴我，你當時不知道是在花我的錢？”
“我沒有，我才沒有，你一個撿垃圾的窮鬼，你有什麼錢給我花？都是我哥的錢放在你那裡。你現在都靠撿垃圾維生了，你是一分錢都拿不出吧。”莫潔怒吼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