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此處,胡老漢嘀咕一句“算年份,那閨女有三十一歲了,應該不是藍采兒。”
劉暮舟聞言,嗬嗬一笑,“閉上你的嘴,你他娘的有一句真話嗎?”
反正劉暮舟是一句不信,可他萬萬沒想到,藍采兒突然抓住牢門,沉聲道“幫我打開!”
劉暮舟一愣,卻見藍采兒麵沉似水,於是走過去一把扯開了牢門。
“不是,你二貨歸二貨,總不是個蠢貨吧?這種話你也信?”
但藍采兒根本不理劉暮舟,一把推開劉暮舟後,大步走去對麵,又伸手抓住胡老漢脖領子,陰沉著臉,問道“你說什麼?”
胡老漢咽下一口唾沫,乾笑道“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啊?你們山上那個桂妖一清二楚,你去問問不就得了?當年有個發瘋了的紫衣女子來要她的孩子,藍葵的傷是那時受的呀!”
說到此處,胡老漢眨了眨眼,“這丫頭,你還真彆說,你跟那個紫衣瘋子,長得很像啊!”
這……聽得劉暮舟嘴角直抽搐。
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?可劉暮舟又確確實實見過那個跟藍采兒長得很像的,紫衣女子。
看戲看到自家師叔頭上了?這要真對上了,豈不是要管藍采兒叫師姐?
而此時,藍采兒麵色煞白。
她鬆開了胡老漢,咬著牙,沉聲問道“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
胡老漢乾笑一聲,撓著頭,有些不好意思道“那年我跟哥哥鬨矛盾,沒地方兒跑了,我就躲在了斜方山……那葉老怪,可凶了。”
藍采兒站直了身子,往自己的囚牢走去,一言不發。
劉暮舟卻嘀咕一句“你多大了,哥哥還在世?葉老……葉老怪?”
嗖的一聲,劉暮舟如同箭矢一般鑽入對方囚牢之中,又是一把抓住胡老漢脖領子,瞪眼問道“葉老怪是你哥哥?他人在哪兒?”
胡老漢臉皮瘋狂抽搐,“你們沒完了是吧?葉老怪他……哎?你找他?找他做什麼?”
劉暮舟氣笑道“找他除了鑄劍還能作甚?快說,不然拿你這老骨頭吊湯!”
可胡老漢突然間滿臉笑意,也不怕了,反倒伸手拍了拍劉暮舟手臂。
“小友啊!你要這麼說話,我可就想喝酒了。天底下除了我,誰想找到他或是找到兵廬,那是癡心妄想啊!鬆開鬆開,跟你家老祖兒好好說話!”
劉暮舟眼皮一顫,氣笑道“你這張破嘴說出來的話,我一句不信!”
但胡老漢揉了揉自己的酒糟鼻,撇嘴道“孩子啊!信不信是你的事情,想知道葉老怪的下落,就把你老祖兒鬆開,給你家老祖兒弄點兒酒喝。彆不信,你找他鑄劍,是不是聽人說他隻喝有人情味的酒?你把那沒人情味的,給我幾壇子喝唄?老祖兒要是喝好了,說不定會為你指點迷津的。”
劉暮舟麵沉似水,可這老王八蛋說的卻對,鐘離姑娘的確說葉老怪隻喝有人情味的酒……
思前想後,劉暮舟還是將其鬆開,板著臉取出一壺酒,剛要說話呢,上方去走下來了人,是之前施展金光陣的凝神女修。
“采兒仙子,斜方山來人接你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胡老漢趁機抓住酒壇子,一把掀開蓋子,朝裡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嘿,小子,這下你總不要了吧?”
劉暮舟臉皮一抽,心說老王八蛋你等著!臭不要臉滾刀肉是吧?
抬頭望向那女子,劉暮舟問道“我呢?幾時能走?”
女子淡淡然答複“你?我看你跟這老混蛋處的不錯,且等著吧!”
而此時,藍采兒緩步走出了囚牢,死死盯著劉暮舟,望了十餘息後,這才收回目光。
片刻後,監牢之中,隻剩下劉暮舟與胡老漢。
劉暮舟望著那老王八蛋,冷不丁一拳遞出,酒壇子應聲碎裂。
老漢望著地上酒水,一臉痛心疾首,“哎!你……暴殄天物啊!”
劉暮舟一臉無所謂,又取出一壇子酒,隨後笑盈盈望向老漢,問道“想喝是吧?”
胡老漢點頭不止,“要給我嗎?”
劉暮舟嗬嗬一笑,一鬆手,酒壇子摔落。
“忘了告訴你了,這可是爛酒山五十年的爛酒。”
說著,又取出一壇子。
其實劉暮舟哪裡有那麼多爛酒,就幾壇子,怎麼可能舍得摔?
砰一聲,又摔了,然後又取出一壇子。
胡老漢一臉痛心疾首,“停!彆摔了,他在武靈福地!”
劉暮舟一愣,“真罡山那座武靈福地?”
胡老漢點頭道“是啊!就是南邊那座真罡山的武靈福地。”
正此時,有個頭發花白,穿著道衣的中年人走了下來。
“小道友,出來走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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