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暮舟都想好了,倒是宋青麟要是不認識,他就一撇嘴,對著宋青麟說“你還是個讀書人呢,這都不認識?”
想起了就樂嗬,那家夥不被氣個半死才怪!
收起信再一轉頭,白猿將下巴搭在閣樓台階上,瞧著傷心極了。
劉暮舟便邁步走了過去,坐在台階上按住了它的腦袋,而後微笑道“這麼多年獨自守著樹,很辛苦吧?”
元白卻搖了搖頭,然後抽了抽鼻子。
劉暮舟則是摘下酒壺,猛灌了一口酒。
“那我也告訴你個……秘密吧。我到南海國休屠城,不是漫無目的亂走的,而是洛楠讓我來的,說我會有意外收獲。我想……意外收獲,就是這個吧?但我不明白,洛楠又沒進來過,他怎……”
此地三百年一開門,這次應該是第三次開門。第一次隻是獨孤家自己人,第二次卻有外人,那麼……
想到此處,劉暮舟眉頭皺了皺,翻手取出一枚鏡花石,將洛楠的身形顯露出來“你見過他嗎?”
元白望著洛楠的光影,愣了愣後,使勁兒一點頭。
劉暮舟也愣了愣,但隻幾個呼吸,便破口大罵了起來、
“大爺的!這死赤腳大仙,還瞞著我什麼呢?”
白猿似乎沒聽過罵人,撓頭不已,不明白什麼意思。
但劉暮舟一轉頭,自露台瞧見了那條即便深夜也金光燦璨的河流。
那條河,想來就是金水河了吧?
河流源頭看樣子是在北方,而方才符籙……怎麼說呢,不知道為什麼,劉暮舟覺得挺簡單的,比之前坑張青源那張符籙簡單多了。
於是劉暮舟突然說了句“那些家夥個個都拿我當傻子,但有些事情我猜得到,特彆是你認這令牌。我要是沒猜錯……暖竹前輩所說的李乘風,應該是這令牌的主人吧?截殺黃天之人……應該就是那個魔教的教主了。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分,我會儘力讓那條河恢複原本模樣,若是做得到,我也會讓獨孤家斷了供奉香火,之後我帶你出去如何?”
元白聞言,使勁兒點了點頭,露出個難看笑臉。
劉暮舟深吸了一口氣,“那就說定了。”
回頭看了一眼隻剩下白骨的暖竹,劉暮舟呢喃道“前輩生平我一知半解,但從他願意為他師父口中的螻蟻出手來看,定然也有俠肝義膽。一直在床上不是個事,我將前輩葬於樹下,你說能行不?”
元白又看了一眼床上青衫白骨,似乎也覺得暖竹應該入土為安,於是點了點頭。
於是劉暮舟小心翼翼的背起白骨,一步跳到元白肩頭,而後言道“走吧。”
元白很通靈性,說完之後便彎腰走出大門,又是一陣漣漪便回了樹上。
可劉暮舟沒想到,這家夥一伸手竟是抓來一枚木頭珠子,又一揮手便將珠子給了劉暮舟。
劉暮舟拿起珠子看了一眼,這才發現珠子便是方才那個巨大木屋,看著很小,但裡麵彆有天地。
劉暮舟望著珠子,想了想,而後問道“你是說我帶你走的話,用這個?”
元白使勁兒點了點頭,呼呼哈哈幾聲,露出個難看且恐怖的笑臉。
劉暮舟也是一笑,不多久後,一人一猿重回樹下。
韓放靠在樹底下,抬頭一看,一下子滿臉愕然,“怎麼弄個骷髏回……”
話未說完,元白猛的轉頭,長大了嘴巴朝著韓放長嘯一聲,口水都給韓放洗了個澡。
巢燕則是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“韓公子,不會說話就不要說,沒人當你是啞巴!”
韓放哭喪著臉,心說這猴子口氣太大了吧?
巢燕則是看向劉暮舟,問道“大哥哥,這是?”
劉暮舟小心翼翼放下暖竹屍骨,而後揮手刨出來個土坑,將白骨放了進去。
埋葬好了之後,劉暮舟取出一壇酒放在土包前,用另外一壇酒倒在了墳前,之後才答複道“是一位……前輩。機緣巧合,算是與我有點兒關係。”
說著,劉暮舟對著墳頭恭恭敬敬抱了一拳。
巢燕連忙站在劉暮舟身後,也對這墳包抱了一拳。
此時劉暮舟又伸手斬下海棠一枝,將其削成一塊兒木板,一道雷霆劍氣在木板刻下四個字,暖竹之墓。
沉默了片刻,劉暮舟一個瞬身又往樹上爬了幾十丈,隨後才說道“我恢複靈氣,你們也借著此地濃鬱靈氣,好好修煉一番吧。天一亮我們就要出發,前麵有一條河,我們去河流源頭處。”
說完之後,劉暮舟已經取出一張黃紙,循著那張清源符開始畫符。
萬萬沒想到,隻第一次而已,劉暮舟便輕而易舉地畫出了符籙。
劉暮舟望著那張符籙,一時之間,目瞪口呆。
“這……奇了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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