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少女還挑起眉頭撇了白衣男子一眼。目光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嫌棄。
白衣男子手頭一頓,琴聲戛然而止,有感而發道“雖然我不讚同你的觀點,但你惡鬼纏身四個字,不得不說用的實在是太妙了。”
少女滿是稚氣的麵容一愣。似是這才發現自己用詞不當,一不留神就把自己說成了纏身的惡鬼。
少女麵帶怒容,瞪著眼看著白衣男子,還想不服氣的狡辯幾句,卻又沒有出聲。抿了抿唇兒嬌哼了一聲,直起堪堪一束的柳腰在白衣男子身後立好。
走上山頂的顏如玉,從老遠就不住打探著山頂上的男女。不出他所料,撫琴的人是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年輕人,隻是身後的勁裝少女沒有讓他想到。
少女立在白衣男子的身後,看上去像個侍女,卻又不那麼像侍女。沒有哪個侍女會用剛才那個姿勢和自家公子說話的。
看少女小嘴微微嘟起的嬌俏模樣,擺明了是被撫琴的白衣男子氣到了。
顏如玉少有閒情去猜測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,可白衣男子的儒雅氣息,外加那精湛絕倫的琴詣以及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,卻激起了顏如玉的好奇心。
好奇白衣男子和少女的身份,也好奇白衣男子和少女的關係。
顏如玉從凶煞麵具下投出的目光,帶著一抹許久未曾有過的愉悅。若是把麵具摘下來的話,還可以看見一抹春風化雨般的微笑。
春風化雨,清風拂麵。
他本就是暖陽一般的男子;奈何錯落了季節,在風霜雨雪中漸漸失去了溫度。
顏如玉一邊引著俏麵紫衣和紅袍魔姬走向桌旁的撫琴人,一邊用賭氣和搭訕兼有的口氣笑道“現在我亦是山上之人了,可以一問你之名姓了吧?”
白衣男子麵上亦有了一抹被顏如玉逗笑了一般的微笑。
他抬起頭正要說話,卻被身後立著的少女搶先了。
少女伸出左手,輕撫著白衣男子的頭,若有其事道“他沒有名姓的,但是呢我一直都叫他小花,你若是願意的話,也可以這麼叫。”
顏如玉聽著少女說出這麼一個有失身份的名字,再看著少女一下一下輕撫著白衣男子的頭,腦海中不由記起宮中的某位姐姐,養的一條寵物好像也叫做小花。
白衣男子已經到了口頭的話,硬生生被少女逼了回去;張開嘴欲言又止的樣子,瞬時讓原有的神秘高人氣息蕩然無存。
顏如玉料想這不像尋常侍女的少女應該是因負氣之故,才故意說出這麼一番捉弄人的話,目地是為了報複一下讓她不高興的白衣男子。
濃濃的尷尬氣氛讓顏如玉覺得有些大跌眼鏡,可話題是由他挑起,他不能不答。
隻好輕咳了一聲,呐呐說道“這個名字,聽上去有些耳熟…”
白衣男子合上眸子,深深的吸了口氣。
看樣子是怕自己會跳起來揍身後的少女一頓,正在極力的控製著情緒。
少女全然不顧白衣男子的反應,繼續撫著白衣男子的頭,格格嬌笑道“有什麼好奇怪的嗎?小花這個名字可是特彆具有靈性的,用的人可多了。”
白衣男子一臉的生無可戀,鄭重道“首先,我要聲明一點,我和身後這女的沒有任何的關係,我不認識她,然後…”
然後,少女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你相信嗎?我一個這麼可愛、這麼漂亮的姑娘日夜和他在一起,可能沒有任何關係嗎?”
“呃…”
溫文爾雅的顏如玉說不出話來。
白衣男子睜開眼睛,長長的歎了口氣,向顏如玉道“我隻想告訴你,我叫花太香。”
顏如玉點了兩下頭“我相信你。”
白衣男子如釋重負,恢複成原來悠然的儒雅模樣“我聽說你很閒,你能幫我兩個忙嗎?”
“我很閒?”
顏如玉一頓“你…你這是從哪聽說的?”
花太香道“這你不用管,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幫我就行了。”
顏如玉不知道這白衣男子的來曆,不知道這白衣男子是不是想要結交的俠義之士,隻知道這白衣男子名叫花太香。
不過就白衣男子的一身非常人能比的儒雅氣質,以及能被身後的少女肆意調侃的心胸來看,應該不會是什麼歹人,就算不是值得深交的人,想必也不會差的太遠。
半辭半受的問道“是兩個什麼樣的忙?”
花太香目光悄悄的往俏麵紫衣和紅袍魔姬身上一掃“我聽說你們冷豔宮長年招收弟子,凡是女人都是來者不拒的,是真的嗎?”
顏如玉想了想,答道“是真的,但也不能說是來者不拒…”
花太香舉起手,用拇指往身後的少女指了指“你看她合適嗎?”
顏如玉看向立在花太香身後的少女。
少女挺著胸脯,拉沉著眉角,緊抿著唇。一副恨不得將白衣男子活活咬死的樣子。
“合適是合適,但願不願意就不知道了。”
花太香似是知道讓少女加入冷豔宮的想法不太現實,再歎一口氣,滿滿的一言難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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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跟我去殺個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