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三口歡歡喜喜回家,李明堂和李七月見他們神色就知道拜師成功,頓時鬆了口氣。
王氏和李明忠心情複雜,看見這一家三口,連句話也不講。
李寶學癱在床上,聽著外麵的歡聲笑語,嫉恨的咬了咬牙。
那小兔崽子,竟然真的被書院收下了。
李寶成不善言辭,李明陽把今天的見聞跟老李頭夫妻講了,這夫妻倆也放下心來。
老李頭欣慰道“你能夠得夫子青眼,又有書齋掌櫃欣賞,往後多努力,必能有所成!”
李明陽自信的點了點頭,“放心吧,我肯定會努力的阿爺!”
……
第二天,李寶成夫妻就給李明陽整理好了兩套衣服,一塊帕子。
一個喝水的小葫蘆,一個用來洗漱的木盆,還有一把漱口的楊柳枝。
就連擦屁屁的竹篾片,也準備了足足五十片。
邊角打磨的光溜溜的,就怕毛刺紮傷了這個寶貝疙瘩。
老劉氏還給他縫了一個雙肩挎包,老李頭給他做了一個他想要的文具盒。
姐姐李七月,給他準備了一個驅蚊的小香包,兩邊繡著竹子和雲朵,裡麵塞了艾草薄荷。
哥哥李明堂,給他準備了一個帶提手的小書箱。
李寶學一家三口,看著其他人都為李明陽一個忙碌,心裡酸的像是泡了三年的老鹹菜一樣。
“不就一個小屁孩兒讀書嗎,有什麼了不起的,忙前忙後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金貴小少爺呢!”
李寶學酸溜溜的咬著被角。
一邊縫被套的王氏含怒看了他一眼,“你倒是知道酸李明陽,當初兒子上學,你這個當爹的也沒為他準備過什麼。”
“寧願把錢拿去喝花酒,也不給兒子準備些好的筆墨紙硯,有你這麼當爹的嗎?”
王氏越想越心酸。
李寶學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真是無知婦人,我那是簡單喝花酒嘛,我那是結交朋友!”
“結交朋友需要去窯子嗎?隻怕在那裡結交的,也是些什麼狐朋狗友吧?”
王氏心裡不順,忍不住刺道。
“你,真是頭發長見識短,哪有男人不喝花酒的?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!”
李寶學把頭埋進了被子,王氏鼻頭一酸,對大房一家五口更加羨慕。
咋彆的夫妻就能那麼恩愛,孩子就能那麼乖巧孝順,自家丈夫卻如此沒良心呢。
為啥當初爹娘不是把自己說給李寶成,而是說給李寶學這個混蛋!
……
李明陽一家可不知道二房之間的齷齪。
到了第三天,李寶成和張氏緊張的包了輛牛車,帶著兩床被子和李明陽的物品,一大早就進入縣城。
來到百川書院門口,已經有許多學子等在那裡了。
這些學子從穿著上看,就比李明陽要好上許多。
年齡不一,但最大的不超過十歲,小的也就五六歲。
李明陽的到來,也隻是讓這些學子和他們的家長稍微看了一眼,就轉過了頭。
除了各自的家長小心叮囑學子之外,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。
李寶成和張氏緊張不已,連忙將牛車上的物品搬了下來,帶著李明陽安靜的站在角落。
李明陽暗中觀察著這些人,默默驚訝。
在場這些學子,沒有一個看起來比他家還要窮的,身上最差穿的也是乾淨的布衣。
其中一位,穿著綠色的袍子,腰間係著一塊玉佩,一串玉珠。
在大乾朝有規定,六品以下官員可穿紅色或綠色的袍子。
這位難不成是官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