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男人那副欲哭無淚滿臉委屈的樣子,李明陽裝的更加委屈。
同時也在心裡暗自感慨,馬學才送給自己的這個硯台是真好用。
一硯台下去,直接能將對方頭打破的。
“看來有些東西確實是陶碗比不了的。”
這會兒要是拿的陶碗,人是打了,但東西也用不成了。
在衙役的看守之下,那人很快收拾了東西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
這邊的事已經驚動了縣中師爺。
“深夜對其他考生下手,情節過於惡劣,還有可能影響到明日的考試,檢查他的筆墨,如果沒什麼問題,送到旁邊那考生手裡,幫他完成接下來的三科。”
李明陽一聽頓時心中一喜,表麵上卻仍要裝出一副委屈落淚的無助模樣。
不一會兒,衙役就將那人攜帶的東西送來了。
筆墨雖不是特彆好,但比李明陽的終究還是好一些的。
最關鍵,筆不是斷的。
他終於可以借此機會換一支完整的筆了。
“多謝。”
李明陽恭敬行禮。
那幾個衙役看李明陽年紀尚小,晚上又鬨出這樣的事,說話的語氣也不如平日裡那樣凶惡,倒是放緩了許多。
“今晚換一身乾淨的衣服,早些休息,切莫耽誤了明日之事。”
李明陽立刻點頭答應。
直到這會兒他才終於回過神來。
自己的衣服早就被那人的血給染了,還帶著一股如銅鏽一般的血腥味,十分難聞。
幸好包中還有其他的衣服,李明陽趕緊更換。
方才的事一點也沒影響到他,反倒是讓他可以踏踏實實的入睡了。
之後的三天,李明陽發揮的十分穩定。
不僅半日就能將其中內容寫好,更是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。
這一次考個童生的位置總是沒問題的。
第五日考試結束,一眾考生終於走出了考場。
整五日不曾好好休息,一個個看上去麵容都憔悴了許多。
張氏和李寶成一大早就在這等著了,直到黃昏才終於瞧見自家兒子從裡麵走了出來。
“如何?”
李明陽一笑“很順利。”
張氏本想誇獎兩句,卻一眼瞧見了李明陽包上的一點血痕。
血漬已經殘留三天了,現在整體的顏色雖然發黑,卻還是能一眼讓人看出是血跡。
“你受傷了?”
張氏趕緊在自家兒子身上打量著,心裡彆提有多著急了。
李明陽趕忙解釋“不是我,是彆人的。”
“彆人的血怎麼會弄到你身上?”
這一時半會兒也和張氏說不定,李明陽隻催促著趕緊回家。
李寶成也是心疼。
“孩子在裡麵整整五天,你得讓他一點點的將裡麵發生過的事情和你說啊。”
張氏這才回過神來,拉著李明陽的手“走,咱們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