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謙修心頭一驚,大腦飛快的運轉著,想著如何能為自己脫身。
而此刻的太孫卻仿佛早已見慣了如此的場景,那雙眸子都是冷的。
對李明陽客客氣氣的,那是因為在李明陽的身上,太孫能看見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可對於彆人,太孫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。
“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他一下,絕不能作罷,也得讓這個新來的知道國子監內的規矩。”
剩餘的這群學生全都圍在柳謙修的跟前。
看他們那副摩拳擦掌的樣子,仿佛已經做好了發生正麵衝突的準備。
柳謙修的心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。
雙拳難敵四手,況且他從小就是個讀書人,哪裡比得上他們?
柳謙修的眸子不斷環視著四周,希望能給自己找到一點逃脫的機會。
不知為何,他此時竟想起了當初的李明陽。
要是自己也能有李明陽那兩下子就好了,能提前感知到危險,也不至於讓自己變得如此被動。
柳謙修正在心中暗自盤算的時候,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幾個學生原本還在針對著柳謙修,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,趕緊鬆開了手!
而下一秒,祭酒的那張臉便出現在幾人的麵前。
祭酒向來是個嚴肅的人,以前見到國子監內的學生,午休時追逐打鬨都得說教幾句。
現在瞧見這麼多的孩子圍在一起,臉色更是變了變。
“你們這是乾什麼呢?”
這些孩子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十分尷尬。
卻還是儘可能在祭酒在麵前表現的足夠無辜。
太孫更是先行將話裡搶了過去。
“柳公子剛剛來到國子監,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,我們也是想在這國子監內帶他熟悉一下,順便想和他問問北州一帶的事。”
說起謊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,仿佛他們真是一群熱情到骨子裡的好學生。
跟隨在太孫身旁的那幾位弟子,這會兒也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一樣,一個個都跟著一頭。
“對對,我們就是這個意思!”
“柳公子跟我們說了許多有趣的話題!”
祭酒的眸子是冷的,再看看柳謙修身上似乎也沒有受什麼傷,這才放下心來,隨後敲打了兩句。
“互相幫助是應該的,但也得講究個分寸,關鍵是不能發生衝突,我國子監教書育人,絕不能教出一群混賬東西,知道嗎?”
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。
能來國子監念書的本身父輩就有著一定的地位,受父輩的影響,在書院之內拉幫結派,那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。
祭酒這是擔心柳謙修父輩的身份不高,因此而受到影響呢。
太孫的臉上仍是一副謙和的模樣。
“您說的這些我們自然會記得的,絕不會欺負任何人。”
說的倒是無辜又好聽,可方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,柳謙修還是十分清楚的。
被這些人針對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祭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,隨後目光一下掃在了柳謙修的身上。
“正好我找你有些事情。”
眼看祭酒沒有離開的意思,其他弟子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,也不敢當著祭酒的麵繼續為難。
臨走時都朝著柳謙修的身上冷冷掃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