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能將那邊的水引到這頭來用,正符合自己先前南水北調的部分安排。
這水渠若是要挖通,請工匠來有半個月就能準備的差不太多。
南源一帶農貿種植地本身就在一個方向,隻要將大水渠挖的差不多,農民們就能靠著自己的力氣將水挑回去。
至於這細分下去的水渠與水閥,隻要工人們再多準備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安置的差不多。
至於木材和竹料的準備也絕,花不上太多的錢。
每年朝廷都會給上一大筆的賑災款,若是用在這種地方,那是綽綽有餘的。
李明陽在心中簡單的規劃著,隨後大手一揮“拿紙來。”
一旁的縣令滿是驚詫的看著李明陽。
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安撫使剛來的第一天就能做成什麼大事的,更沒見過安撫史研究其本地地勢圖的。
縣令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。
“您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呀?”
“乾什麼?”李明陽一本正經“以前的老辦法不管用,當然得用新辦法來治理本地的災害,大禹治水的道理沒聽過嗎?若是指望著天災有一日能自愈,我們的祖上怕是就要餓死了,這關鍵還得靠人。”
說完便將自己南水北調,建立新水閥的消息,一五一十的全說了。
縣令臉上的表情略有些驚詫。
這道理之前的那些安撫史可從來沒說過。
現在李明陽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,縱使是做了官,身上也總帶著一絲稚氣,他說的事情真的能成嗎?
“您才來第一天,有些事情還不著急呢,先在這休養一段時間也行啊。再說您對本地的情況還不太了解呢……”
誰知道這話還沒說下去呢,李明陽便抬起頭來,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此刻滿是怒氣。
“什麼叫不著急?地裡的那些莊稼要是再不趕緊種下去的話,就真長不出來了,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當然不著急,可民間的那些百姓日子可就苦了,這事能等得了嗎?”
這才剛來第一天就有嗬斥縣令的本事。
還沒見過有誰這麼短時間內變撕破麵皮的。
縣令的臉色一陣難看,卻也隻能先低下頭去,不再多言。
至於紙筆,也隻能安排在李明陽的跟前。
好歹是把東西全都拿過來了,李明陽也沒再說其他的。
一麵看著地勢圖,一麵在一旁做著自己的設計,李明陽著一左一右便開始忙碌了起來。
他早一日能將這東西弄成,百姓們就能早一日看到希望。
這麼多年本地的百姓早就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了,朝廷上麵的治理無用,最終這擔子還是得落在自己的頭上。
李明陽的眸子冷的出奇,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,看上去竟有著超脫於尋常孩子的一股成熟穩重勁兒。
那副樣子看的人心中一陣驚詫。
“今年來的安撫史可真奇怪。”
縣令口中喃喃,是越想越覺得不安。
“確實是夠怪的,早就聽說上一次的高考狀元是一個十歲的頑童,沒想到沒跑到京城裡做那些有名氣的大官,反倒跑到咱這兒來了。”
一旁的縣尉說著轉頭看向縣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