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乳臭未乾的小子!”
品林極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袍袖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擺動,帶起一陣呼呼風聲。
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血淩天,臉上的神情極度輕蔑,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。
“你以為自己是誰?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,也敢在本宗主麵前大放厥詞!”
他的聲音尖銳又刺耳,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“此前你就屢次打我回天宗的臉麵,讓我回天宗顏麵掃地,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!”
他越說越激動,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,雙手緊握成拳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“現在,這兒還輪不到你插嘴!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,你不過是個宗門小弟子,竟妄圖乾涉宗門間的大事,簡直荒謬至極!我看你是被碧夜行寵壞了,完全沒了規矩!”
“品宗主,這是我碧夜行的親傳弟子,還輪不到你來隨意苛責!”
碧夜行向前一步,神色冷峻,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。
他平日裡心性淡然,但此刻有人當眾訓斥自己的徒弟,這讓他如何能忍?這種侮辱,他絕對不會咽下。
“怎麼,碧宗主,我說錯了嗎?”
品林極眸光微眯,像一隻蓄勢待發的惡狼,看向血淩天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他這才發現血淩天已經從練氣期突破到了築基期。
不過,他很快便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,語氣中帶著嘲諷。
“一個小小築基期弟子,也妄圖乾涉宗門大事?我替你管教一下,又有何不可?”
他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,似乎在告訴眾人,他的行為是理所當然的。
此前碧翎插話,他沒多說什麼,畢竟大家都知道碧翎是碧夜行的女兒,可如今一個普通的宗門弟子也敢如此,他覺得自己必須維護宗主的威嚴,隻是沒想到碧夜行如此護短。
“哼,淩天,你繼續說,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!”
碧夜行轉頭看向血淩天,眼神中滿是信任與溫和,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護佑。
他根本不在乎品林極說什麼,此刻他隻關心自己的徒弟,鼓勵血淩天把想說的話講出來。
品林極見狀,冷哼一聲,不再言語。
他心想,一個小小築基期弟子,能說出什麼有分量的話?
他壓根兒不放在心上,便抱著看戲的心態,等著看血淩天出醜。
“適才品宗主所言,無非是擔心靈溪宗與青古宗關係密切,所以故意誹謗回天宗,不知是否如此?”
血淩天不卑不亢,即便沒有碧夜行的護佑,他也毫無懼色。
他身上流淌著麒麟妖獸的血液,骨子裡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。
隻見他穩步向前,每一步都沉穩有力,聲音清晰而堅定,沒有夾雜絲毫情緒波動,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“是又怎樣?”品林極不耐煩地回應道,臉上帶著輕蔑的神情。
“誰不知道靈溪宗與青古宗的關係?他們說的話,可信度自然大打折扣!”
他不想在這個小輩身上浪費太多口舌,但這件事關乎回天宗的聲譽,他又不得不回應。
“那如果不是這兩宗所言,可信度又當如何?”
血淩天緊緊追問,目光如炬,死死盯著品林極,生怕他又耍什麼花樣。
此刻的他,就像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,緊緊咬住獵物不放。
“自然可信!”
品林極想都沒想,便脫口而出。
在他看來,這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,隨便回答一下也無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