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老夫倒是第一次見到此珠竟然有如此靈性,宛若活物一般!”
澤鯤的眼眸瞬間瞪大,滿是驚奇之色,死死地盯著那在空中不停旋轉、散發著耀眼光芒的辟寒珠,仿佛要將其每一處紋理、每一絲奧秘都看透。
這顆珠子在他手中已有百年之久,這麼多年來,它一直安靜地待著,從未展現出這般靈動的模樣,如今的變化,怎能不讓他感到新奇與震撼。
“此物碧某也是第一次見到,倒是有點奇妙”
碧夜行微微低下頭,眉頭輕皺,對此珠也來了濃厚的興趣。
他在心中暗自思索,腦海中快速搜索著過往的記憶,試圖找出關於這顆珠子的蛛絲馬跡。
然而,片刻之後,他依舊一無所獲,這顆神秘的辟寒珠,似乎超脫了他所知曉的一切認知。
“澤前輩,晚輩還是不能留下,還請澤前輩收回吧!”
血淩天在辟寒珠光芒流轉之下,隻覺體內麒麟血脈如同被點燃的火焰,瞬間沸騰起來。
那種感覺十分奇妙,既像是遇到了許久未見、旗鼓相當的對手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與戰意;又仿佛是與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,心中滿是溫暖與親切。
這兩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體內那沸騰的血液之中,讓血淩天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但他心中清楚,這珠子既然有了如此變化,顯然不再像澤鯤此前所說的那般無用。
如此珍貴之物,他怎能輕易收下,當即便再次堅決地拒絕澤鯤的好意。
“老夫所贈之物,還沒有收回的道理,哪怕此物再不簡單,送你就是送你,不會再要”
澤鯤的眼神堅定,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豪爽。
他為人一向不喜歡那些客套、虛偽的東西,直率才是他的本性。
在他看來,既然已經決定將辟寒珠送給血淩天,就絕無反悔的可能,哪怕此刻這珠子展現出了超乎想象的神秘,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。
“這”
血淩天還是不想如此輕易地接受澤鯤這份厚重的大禮。
他心中明白,這珠子的獲取過程恐怕絕不似表麵看到的這般簡單,畢竟他體內的麒麟血脈已經給出了強烈的感應。
如若換成一般人,或許僅僅會覺得這是一個帶有靈氣的普通玉珠而已,但血淩天憑借著自身獨特的血脈感知,深知其不凡。
“既然澤宗主下定決心,恐怕無人能令其收回承諾”
碧夜行微微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。
他對於澤鯤可謂甚是了解,在他的記憶中,澤鯤一旦做出決定,那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想要澤鯤收回此物,簡直難如登天。
這個澤鯤前輩什麼都好,就是性格有些執拗,脾氣也不太好,一旦認定的事情,就不會輕易改變。
“淩天,收下吧!”
碧夜行看著血淩天,目光中帶著一絲溫和的鼓勵。
“那晚輩血淩天,多謝澤鯤宗主所賜”
血淩天聽聞碧夜行所言,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再推脫了,不然便是真的不給澤鯤麵子了。
他抬起頭,眼神中帶著感激與敬重,對著澤鯤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這才對嘛,哈哈哈”
澤鯤見到血淩天終於收下此物,不禁滿意地大笑起來。
那笑聲爽朗而豪邁,在空氣中回蕩。然而,他的眼眸中卻依舊對辟寒珠的此番變化感到不解,不過他也隻是隨手輕輕一揮,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,似乎在告訴自己,既然已經送出,就不必再糾結這些。
“碧宗主,那便告辭了,一年後,廷州——明豐城見!”
澤鯤對著碧夜行拱手,身影瞬間變得模糊,猶如一陣青煙般消失在原地。
隻留下他最後的話語,在虛空中悠悠飄蕩,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約定。
“血公子,或許一年後我們還會見到,白瑜告辭!”
白瑜深吸一口氣,鼓足了勇氣,在眾青古宗弟子麵前,緩緩地走到血淩天身前。
她的俏臉之上,竟然悄然抹過一絲紅暈,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,嬌豔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