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經,是我對不住你,如今,我更不想傷你。”地上是明晃晃的刀,可馬步飛沒有撿。
“你恐怕不一定能傷得了我。”
青麵人話音剛落,便揮刀下去,刀刃破空的聲音仿佛是一聲響亮的笛子。
行家裡手,聽這破空的聲音便知道對方耍刀的功力。
這錢二貫手上的功夫,令馬步飛心中一顫,錢二貫確實不是當初的錢二貫了。
馬步飛也撿起了刀,問道“怎麼比?”
“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我等了這麼多年,已經彆無他想了。”錢二貫的眼神似乎便已經能夠殺人。
馬步飛的手抖了,他害怕,不過不是因為懦弱。要知道娘子還在臥病在床,他要是出了閃失,誰來照顧娘子?
錢二貫身手不凡,他不一定有勝算。
可是如果就此罷休,放跑了這個縱火犯,他就算是能過了心裡的坎,上麵知道了也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。
硬著頭皮,馬步飛上前過招,兩人來來回回,開始沒有用全力,都在試探彼此的深淺。
這時,忽然聽得外麵有人喚他,又道“馬巡使,小心。”
這人正是真金。
真金在軍營看到了飛鏢上的留言,心裡總不放心,於是一路跟了過來。
“馬巡使,休要上了他的套。我看這人必然還有後手,不要與他糾纏。”真金連忙勸道。
錢二貫分明可以暗算馬步飛,可是沒有下手。要說他想逃跑吧,卻也不跑,偏偏留下來與馬步飛決鬥,因此真金難免心裡生疑。
“放心,我不能就此放了他。”
馬步飛說完這話,之後又咬牙抬起刀來,不過這一刀是砍在了他自己的臂膀上。
這一刀,鮮血泊泊流出。
馬步飛立刻疼得咬緊了牙關,又斬下衣服,三下五除二包紮在左臂之上。
“錢二貫,這一刀是我欠你的,現在還給你。接下來,我便不會再留情麵了。”馬步飛說道。
“你還算是一條漢子。”
錢二貫說完便出手了,兩個人這次都是用儘全力,刀刃相撞,閃出火花。
數招之後,馬步飛沒有討到便宜,兩人幾乎是勢均力敵,錢二貫又笑了。
“馬步飛,看來你就這點本事。”
“馬步飛,看來你是不是後來當習慣了李建文的狗腿子,不習慣拿刀了?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塊骨頭過來?”
“沒用的窩囊費,自己的娘子照看不好。”
錢二貫開始躲閃,不再還擊。不過他嘴裡一直不停戲弄馬步飛。
馬步飛心裡怒火中燒,拚命出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