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燕燕聽了隻想笑。
曾幾何時,她也是想好好過日子的。
但那幾個死士的到來打破了她這種可笑的期望。
羅錦瑜與惠儀不想讓她們一家好過。
再看今日,更是設下讓宋盼兒來殺她這樣的局麵。
那憑什麼,羅錦瑜說想好好過日子,她就必須得抬一手?
更何況,這話從羅錦瑜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,那是半點可信度都沒有。
宋燕燕朝羅錦瑜甜甜一笑。
羅錦瑜麵上一鬆,以為宋燕燕答應了,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,宋燕燕斂了笑,輕聲道“你也配讓我信你的話?”
真當她沒脾氣是吧。
羅錦瑜臉上瞬間難看起來。
宋燕燕頭也不回的帶著阮琴離開。
羅錦瑜咬牙在宋燕燕身後大喊“你彆後悔!”
宋燕燕心道,她才不會後悔。
宋燕燕出了府,田燈花還等在馬車裡。
雪早已停了,雪花落在馬車車棚上,像是給馬車戴了一頂白帽子。
田燈花一直在馬車裡等著,沒有離開過。
見宋燕燕安然無恙的出來,田燈花一把摟住女兒,上上下下的摸來摸去,生怕女兒哪裡不好。
宋燕燕被摸得發癢,咯咯直笑“阿娘,你乾什麼,我好得很呀。”
見女兒神色如常,田燈花這才放下心來。
等馬車回家的路上,宋燕燕輕描淡寫的把今天發生的事一說,田燈花先是一驚,繼而有些後怕,摟住宋燕燕心疼的不行。
她知道,雖然女兒說的輕描淡寫的,但過程一定不是這麼簡單。
她隻要一想,她捧在手心的女兒,被那什麼勞什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羞辱,她就心疼的渾身發顫。
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,向來不把她們底下人的命當回事!
“阿娘,我跟你說這些,就是怕你亂想擔心。”宋燕燕語氣輕快,“你看,我是真的沒事。都過去了,過去了。你看太子殿下走之後,也沒敢再為難我,看都沒往我這看一眼。”
田燈花眼裡帶著淚花“那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太子殿下才是。”
宋燕燕深以為然,她確實要給太子一份大禮。
田燈花今兒在府外頭守了半日,擔驚受怕的,就怕宋燕燕出事。
宋燕燕這安然無恙的回來,田燈花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,回家後強撐著吩咐了宋燕燕幾句,這才疲累交加的睡了過去。
宋燕燕待田燈花睡熟,沒帶阮琴,偷偷出了家門。
她守在回宮的一條必經之路上。
這條路離著東宮更近些。
她不知道辛儀北或者是成遷會不會從這經過,但她隻有這麼一個守株待兔的地方。
宋燕燕就想著,反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,等就是了。
等不到人,頂多就是損失些時間,也沒什麼。
但老天爺大概還是疼愛宋燕燕的,宋燕燕懷裡抱著的手爐都變得冰涼的時候,成遷與辛儀北騎著馬,出現在長街那頭。
成遷作為侍衛統領,自是先發現了宋燕燕。
成遷咧嘴一笑,在馬上側身與辛儀北道“殿下,是宋姑娘。”
宋燕燕披著鬥篷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,遙遙的站在街角那邊。
似是在往他們這邊張望。
“殿下,宋姑娘,不會是在等我們吧?”成遷猜了一句,他甚至覺得自己這猜測還挺可笑的,說完自己都哈哈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