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燕燕也是這麼想的。
惠儀下帖子,她們就一定得去?
但打從這日起,宋家直接被人給針對了。
田燈花出門就有人陰惻惻的跟在身後,倒也不做什麼,就如跗骨之俎的跟著。
田燈花也想找對方理論,但對方又實在沒做什麼,就那麼跟在她後麵,就那麼陰惻惻的看著田燈花的背影。
彆說,老瘮人了。
田燈花忍無可忍的回了家。
緊接著便是在營地裡訓練的宋月平也差點出了事——營地裡訓練,與人切磋比武是常事,宋月平作為剛過來訓練的新兵,再加上又有趙安年的那層關係在,一般是沒人為難的。
可打從那封帖子進了宋家門之後,就接二連三的有那種世家子弟,打著切磋比武較量的名號,找宋月平打架。
宋月平常年在鄉下乾力氣活,身上力氣是有的,真要打起來,對上兩三個世家子弟他也絕不犯怵。
但——對方就跟車輪戰一樣,源源不斷的來找宋月平的麻煩。
宋月平又是剛開始訓練,饒是一身力氣,這一番消耗下來,打到後麵幾個,還是被人給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。
明眼人都看出不對了,有人趕緊找了趙安年過來。
可對方隻嘻嘻哈哈的說他們是在比武切磋,若不受傷,那怎麼見真章?
還說什麼,若是趙將軍舍不得,乾脆也彆讓人繼續在大營裡待了,回家當少爺去吧。
——這就是純粹的故意惡心人了。
趙安年當即就要發火,還是宋月平,頂著一張烏青發紫的臉,拉住了趙安年,說他沒事,是他學藝不精。
趙安年氣得牙癢癢。
晚上趙安年送宋月平回去時,宋月平臉上的青紫其實已經處理了不少,但在燈火之下,還是駭人的很。
田燈花當即就怒不可遏的想要衝出去跟人乾架。
還是趙安年拉住了田燈花。
宋月平也道“娘,我真沒事。”他故作輕鬆的在田燈花麵前活動了下胳膊,“也挺好的,我也學到不少。明兒,明兒我能多打幾個!”
田燈花雖說一直信奉兒子不摔打不成器,但眼下二兒子傷成這樣,田燈花心裡還是難受的緊,舍不得的很。
“也太過分了!”田燈花咬牙。
宋燕燕突然道“阿娘,那帖子,我去吧。”
田燈花幾乎是立馬道“不行!”
趙安年也很是不讚同。
宋燕燕拉住田燈花的手,認真道“阿娘,這惠儀擺明了就非讓我去,我若不去,她便用這些手段來惡心人——但往好裡想,她眼下也就隻敢用這些手段了。眼下誰都知道咱們家得罪了惠儀府,咱們家若是出了事,那世人頭一個懷疑的就是惠儀。”
宋燕燕想著,眼下怕是惠儀已經查出來了,他們就是死士去放火,卻沒能燒死的那一家子。
她躲是沒用的。
她偏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惠儀的眼皮子底下。
田燈花看著女兒堅定的小臉,心尖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