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宋燕燕一進,惠儀就砸了一個茶杯過來。
宋燕燕機敏,側身躲過,沒讓那茶杯砸到頭上。
長信侯夫人嚇了一跳,一下子坐直了身子。
惠儀勃然大怒“賤人,跪下!”
宋燕燕站在那兒,問惠儀“敢問殿下,因何讓我跪下?”
惠儀怒火滔天“好啊,本宮讓你跪下,你還敢抗拒?!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來人,把這個賤人給我拖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!”
惠儀這是擺明了要以勢壓人,演都不演了。
長信侯夫人神色大變,出聲相勸“殿下,眼下還不知事情原委,您就這樣動私刑,不太好吧……”
倒也不是長信侯夫人多向著宋燕燕。
不管怎麼說,宋燕燕是來參加她宴席的客人。
事情也是在她家出的。
要是她這個主家坐視不理,任由旁人在她家中動用私刑,以後誰還敢來她家做客?
惠儀坐在床邊,眸光冷厲,語氣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跋扈“怎麼,長信侯夫人覺得本宮處置不當,想要指點一二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你也配!”惠儀冷聲罵道,“本宮的女兒在你家出了差池,本宮還沒與你清算,你倒是先跳出來,護上那個賤人了!侯夫人,你可真厲害啊!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?!”
長信侯夫人臉一下子漲紅了。
她極難堪,又極氣惱。
長信侯怎麼說都是朝中得用的重臣,旁人見了她,那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侯夫人的。
結果在惠儀麵前,被嗬斥的就跟路邊一條狗沒什麼區彆,這怎能不讓她感到屈辱?
長信侯夫人漲紅著臉,氣得渾身發抖。
惠儀厲聲喝道“還不趕緊把這個賤人拖下去?!難道要本宮親自動手?!”
惠儀帶來的婆子便氣勢洶洶的要上前按住宋燕燕,就在此時,外頭門簾被豁然掀開,一道身影夾著寒風與怒氣,滿是凜冽的進了屋子。
不是辛儀北又是誰?
“好大的威風!”
辛儀北不掩怒意,神色冷冽如刀,擋在了宋燕燕麵前。
惠儀愣了下,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,但還是起了身“太子怎麼來了?”
長信侯夫人也趕緊行了跪拜大禮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辛儀北冷聲道;“孤若不來,焉能看到殿下在臣子府中這麼威風的一麵?”
惠儀臉上有些難堪。
羅錦瑜眸中含淚,掙紮著從床上起身,下床跪拜“……殿下,母親是因著我的事才這般動怒,還請殿下諒解……”
辛儀北冷冷看著她,說出的話不帶半點客氣“你算什麼東西。要孤諒解你。”
羅錦瑜本就慘白的臉上,半點血色都不見了。
惠儀更是惱怒,語氣也重了幾分“殿下!”
辛儀北隻神色冷淡的站在那兒,絲毫不讓“怎麼,欲責怪孤?”
惠儀臉上神色幾變,最後終於還是咬牙切齒的強忍著說出了那句“不敢。”
辛儀北冷嗤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