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周帝粗略地看過折子,情緒讓人捉摸不透。
禦書房內伺候的宮人皆屏住呼吸。
折子上,陳述了秦時月走丟當天,秦牧陽與中間人交易的詳情。
且此人,已經被淩風扣押在隱蔽的地方,等候傳喚。
“皇上?”淩風試探著喚了一聲。
北周帝稍稍回過神,揮揮手,示意其退下。
淩風走後,禦書房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中。
禾盛甚至都想不大明白,宸王妃兒時的事,怎會讓皇上如此上心。
北周帝心底暗罵秦牧陽。
秦牧陽,可沒少給他惹麻煩!
與此同時,秦妤月在秦府中,等著京城關於秦時月的謠言發酵。
秦府遭遇變故,秦時月不管不顧,急於撇清關係。
本朝以孝道為天,謠言一經傳出,秦時月必遭大量反噬。
然而,兩天過去了,她卻再未等到任何消息。
她坐不住了,出門去了京城最熱鬨的巷子,找到了她收買的說書人。
說書人見她來了,露出一副難為情的神色“姑娘,是在抱歉,您的買賣,在下做不成了。”
“你……!”秦妤月看了看巷子外的車水馬龍,刻意放低了聲音。
“你怎麼回事,兩天了,我怎麼沒聽到風聲?”
說書人將預付的銀子還給秦妤月“姑娘,這個活兒我接不了。”
秦妤月從未見過,花出去的銀子還能被退回來。
“你什麼意思?什麼叫接不了?”
說書人疑惑“你沒聽到風聲?”
秦妤月皺眉“什麼風聲?”
“秦府正處低落期,宸王妃進宮麵聖,為秦老爺求情,並未傳出有不孝之舉。”
說書人後麵的話,秦妤月無心再聽,隻覺得手裡收回的碎銀,也成了嘲笑她的工具。
她恨恨的,將碎銀扔給院裡新進的丫鬟安梅。
秦時月,你安的什麼心?!
“妹妹出來散心了?”
秦時月找到了巷子口,正好看到秦妤月惱羞成怒的樣子。
“姐姐來了?”秦妤月當即換了一副麵孔。
周圍,人來人往,行人談笑風生,攤主吆喝聲不斷。
“如今,秦府低迷時期,父親怕是心情不好,妹妹要多在家好生陪著。”
“姐姐說的是。”秦妤月換了副麵孔,拉起秦時月的手寒暄,“不知姐姐最近可有見過娘親,我很想娘親,期盼著能再見見。”
秦時月笑了笑“妹妹若是想見娘親,可以去鎮國將軍拜見,著實不必來求我,好像是我攔著不讓見一樣。”
秦妤月點點頭“等哪天我便過去,姐姐說得對,我是該好好陪父親。”
秦時月似笑非笑。
隨後,又提點了幾句,便看著秦妤月坐上馬車離開了。
“王妃,二小姐是什麼意思啊?她為何會出現在這?”冬至望著秦妤月離開的方向許久,始終沒想明白。
秦時月莞爾,輕輕敲了敲冬至的額頭“你還真是個傻丫頭。”
冬至捂著額頭“王妃,輕些嘛!奴婢本來腦子就不靈光,彆回來真的再被您敲傻了。”
秦時月莞爾“你竟然學會頂嘴了,小心回去便扣你二兩月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