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家夫妻,秦牧如和衛世德受到牽連,已被禁衛押送到天牢關押。
秦牧陽心裡咯噔一下。
殷氏聽到這個消息,險些暈過去。
秦牧如是秦牧陽的妹妹,殷氏的愛女。
殷氏紅了眼睛“彥華的事,怎麼就連累到阿如身上了。”
秦牧陽頭疼又心疼“怕是不久,也會牽連到咱們秦府。”
殷氏通紅的眼睛泛出淚光“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?現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彥華和阿如啊!”
秦牧陽心煩意亂,甚至覺得禁衛軍即將同時來抵達秦府,準備將自己和母親也一並拿下,關進天牢。
想及此,趕忙讓胡管家去看看外麵的動靜。
好在,秦府外並沒有動靜。
這時,錢楓再傳回消息,說是衛彥華行刺案,已交給宸王殿下主審。
“什麼?”秦牧陽出乎意料。
“依老身看,交給宸王殿下是好事,那時丫頭是宸王妃,她多少也該為娘家出幾分力。”殷氏琢磨了許久。
秦牧陽沉沉地歎了口氣“我們跟時月,早已經撕破臉,她也早一次次將我拒絕門外。”
“再如何拒絕,她身上也流著秦家的血,此事她若坐視不理,那便是不孝。若是你抹不開麵子,老身去找。”
殷氏義正言辭。
秦牧陽愁眉苦臉,張張嘴,欲言又止。
殷氏徹底緩過神,便再也坐不住了。
收拾一番後,便帶著孫嬤嬤一道,去了宸王府。
午後,薄雲遮住陽光,天色稍暗,秋風吹過,樹木搖曳。
吳管家聽聞秦家老夫人殷氏來意,忙出來說明情況。
“老夫人,王爺去了天牢問案,王妃進宮拜見太後,皆不在王府,如今入秋,天氣變化多端,著實不宜在外久站,要不,您先回去,待王爺王妃回來,我再通傳?”
吳管家規矩,好說好道。
然而,殷氏就是不為所動。
大門附近,已經圍了少許看熱鬨的人。
吳管家頭疼,一時沒捋順殷氏所想。
即便著急,也該去天牢打探消息,青天白日的的杵在王府門口算怎麼回事?
吳管家吩咐身邊的小廝“快去通報王爺。”
與此同時,君祁燁正在天牢裡,審行刺太子一案。
他沒有直接找衛彥華,而是先去問了衛林。
衛林和其他幾個參與行刺的人全部被關在了一起。
一共五個人,兩個重傷,奄奄一息,眼看有出氣沒進氣。
牢房內,黴腐味混合著血腥味道,一地爛草席幾近能擠出水來。
衛林精神頹廢,頭發亂糟糟地沾著草屑。
自知活不成了,對外界來人便再沒任何反應。
君祁燁不惱火“你說你這是何苦,跟著衛彥華,最終得到了什麼?”
天牢牆壁上插著的火把,火光忽明忽暗。
被關在靠裡間牢房的衛彥華,無聊地看著君祁燁同衛林說話。
二人交流的聲音隱隱傳來。
衛彥華看著有些煩躁。
直到君祁燁走過來,站在自己的麵前。
一席玄色袍子,麵色陰沉。
衛彥華拖著鐐銬,勉強站起身“你早就開始盯著我了是不是?”
君祁燁並不否認“就像之前盯著林茂和魏洋一樣,盯著你。”
衛彥華抓著牢門“所以,你們早知道演武場上會有事情發生,故意設了個套給我?”
君祁燁冷哼“你的手段實在不高明,甚至,漏洞百出。”
衛彥華不說話。
“隻是可憐了你的父母,被你牽連一起受罪,將來會不會牽連到秦老爺,也不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