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深沉,月光如水傾瀉,將人的身影拉的很長。
二人下了馬車,走進宸王府大門。
忽然,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站在了麵前。
“有刺客!”
秦時月下意識地反手握住他的肩膀,將其推倒。
“哎喲!下手真重。”
來人猝不及防,重重摔倒在地,震得骨頭架子都要散了。
秦時月忽然覺得,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。
“大晚上的不回府,跑這來做什麼?”君祁燁不悅地看著他。
“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。”
秦時月揉了揉眉心“三殿下,失禮了。”
原來,來人正是三皇子君奕。
“九皇嬸的手勁真大。”君奕站起身,揉了揉肩膀。
君祁燁不以為意“原本看了你在迎接東吳使臣的宮宴上的表現,覺得你回有所成長,原來,還是這般毛毛躁躁的。”
“說到東吳使臣,我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。”
【又是重要的事】
【不知,是君祁燁說的重要,還是君奕說的重要。】
君祁燁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。
秦時月正色道“王爺,既然三皇子有重要的事,不如,你們去書房說吧!”
君祁燁示意侍衛看護好門院,自己則是帶著君奕往書房的方向走。
叔侄二人說話,秦時月不想參與,便要直接回挽月閣。
“你不準備一起聽聽?”
秦時月轉過身,看著君祁燁“你們有公務要談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話音落地,就被君祁燁拉住手腕“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?”
【什麼話?我一直都很謹慎好不好?】
【雖然,有時候會被你查出端倪。】
“走吧!或許,和你有關呢!”
君奕直點頭。
“好吧!”秦時月跟了過去,隨即吩咐小滿,“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。”
書房,燈火通明,茶香四溢。
秦時月還是覺得君奕的黑鬥篷怪“三皇子過來,為何要打扮成這樣?”
君奕看了看身上的黑鬥篷“我隨便抓了件不顯眼的衣裳。”
君祁燁喝了口茶“三皇子可知,當初抓王妃母親的人,就是穿著這樣的黑鬥篷。”
君奕咳嗽了幾聲,趕緊把鬥篷脫下來“你們可彆誤會。”
君祁燁不介意“你過來,有何要事?”
君奕開門見山“是那個聖女,今天下午,她忽然找上我,說是對我能解了九連環和魯班鎖這件事非常好奇,一直問我是跟誰學的。”
“所以,三殿下可說了?”
【綺璿無孔不入,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。】
秦時月歎了口氣。
【看來,還是要逼她一把,她才能做出更過格的事。】
【或許,以身入局,才是最好呢?】
君祁燁彈出湯匙,不輕不重地落在秦時月的肩膀上。
“嘶!”
秦時月揉著肩膀“王爺可是半身不遂,湯匙都拿不住了?”
半身不遂?
君祁燁和君奕奇奇地看向她。
“就是一種病,能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病,多半與腦子有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