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周帝重重地拍了怕龍椅扶手。
朝堂上立刻安靜下來。
“朕在和許大人說話,其他人插什麼嘴?”
此話一處,方才所有發言的大臣都深深地低下頭。
此時,許言淞卻在心底祈禱救救我,誰來救救我?
下一刻,北周帝卻放過了這個問題。
“朕,不過隨口一天,卻未曾想,竟然惹得諸位愛卿這麼大反應。如此看來,是朕的不是了。”
北周帝聲音低沉,麵色嚴肅。
朝臣們不由自主地倒吸口涼氣,緊接著,便齊刷刷地跪了下去。
“微臣等不敢。”
北周帝掃視全場“這朝堂上,陽奉陰違,拿著朕的話當耳旁風,也不在少數,如今這一試,便都試出來了。”
太子君慕澤試探著說道“父皇息怒,眾位大人雖然心急,卻也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考慮。”
北周帝略作思索“宸王!你認為如何?”
君祁燁稍稍一怔我看,最會裝模作樣的人便是皇兄你了。
眾大臣的目光都落在了君祁燁的身上。
君祁燁稍稍直起身子“皇兄,臣弟以為,關於莫焰的處置問題,無論如何都不能算過,一切全憑皇兄做主,臣弟隨時候命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北周帝似笑非笑,隨後,看了一圈大臣們,“退朝!”
說完,便站起身離開。
“臣等恭送皇上!”
大臣們照例跪送完,紛紛起身,依次離開。
直到邁出合安殿門檻,才敢再次出聲“皇上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明明在朝會上提出莫焰處置問題,卻又不讓我們說話。”
“不好說啊!皇上的心思,豈是我等敢隨意猜測的?”
君祁燁悄無聲息地從他們身邊走過。
“宸王殿下!”鴻臚寺卿許言淞緊步上前,打了聲招呼。
君祁燁停下腳步“許大人,有事?”
許言淞試探著問道“下官鬥膽,敢問宸王殿下,皇上這是什麼意思?”
君祁燁似笑非笑“沒聽那幾位大人說嗎?皇上的心思,豈是我等可以揣測的?”
許言淞心裡依舊是惴惴不安,想問什麼,又不好再開口。
君祁燁繼續往外走。
“宸王殿下留步!”禾盛匆忙趕上。
君祁燁停下腳步,許言淞也不由得走慢,等著禾盛接下來的話。
“宸王殿下,皇上請您去禦書房說話。”
許言淞搖搖頭早該料到的事。
君祁燁跟著禾盛走的時候,君邵正站在不遠處,默默地看著。
許是看的太入神了,後麵來了個人都不知道。
“五弟這是瞧什麼呢?莫不是你希望父皇此時傳召的人是你?”君奕從其身後探出身子。
君邵微微回過神“三哥玩笑了。”
君奕還想說什麼,君邵卻著急地離開了。
君奕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五弟的心思愈發難解了。
“王爺?”
謹王府一牌的官員看見君祁銘站在合安殿附近,看著君祁燁離開的方向許久了,便試探著打了聲招呼。
君祁銘回過神,也沒再說什麼,淡淡地給了回應後,便也離開了。
那官員無奈搖頭,緊跟著離開。
另一邊,君祁燁到禦書房的時候,北周帝正在喝茶。
“方才早朝吵成這個樣子,皇兄居然也沒生氣。”
北周帝佯裝不悅“怎麼?你巴不得朕生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