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鷹見到江慎以後,默默地坐了許久,眼眸通紅。
“不得不說,你這手段還真是高,我們隻要有一個人撐不住了,就全散了。”
江慎皺了皺眉“你們也太容易疏忽了,不過都是雕蟲小技罷了。你們的意誌,沒有一點長進。”
黑鷹忽然哈哈笑了起來“你說話的姿態,跟君祁燁一模一樣!”
江慎麵無表情道“若是你隻是叫我來聽你感慨的,那我覺得,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。”
轉身要走的時候,被黑鷹喊住。
“我們根本就沒見過他的真麵目,他時常青衣遮麵,說話文縐縐的,我聽著很煩,但是又出手闊綽,你知道,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。”
江慎停下腳步,凝視著黑鷹“說話文縐縐,出手闊綽?”
“說話很輕,感覺中氣不足,弱不禁風。”黑鷹又重複了一遍。“我沒必要騙你。”
江慎點點頭“還有其他特點嗎?比如,說話的口音?”
“雇我的人,自然是京城的口音,其他地方的,我也聽不懂。”
江慎陷入了沉思。
傍晚,暮色深沉。
秦時月已經望著王府的大門許久了。
冬至看著,既莞爾又無奈。
王妃,您這都是第三天盯著大門看了。
既是如此想,冬至還是規規矩矩地從房間裡拿了披風給秦時月披上。
“王妃,天亮了,當心受涼。”
秦時月回過神“哦,天已經黑了嗎?”
冬至微微一怔“王妃,天色已經黑黑的,您先回房間歇著吧,等王爺回來,奴婢第一個便去通告您。”
秦時月微微一怔,隨即很快回過神“你這丫頭,誰說我想他了?多嘴。”
說完,恨恨地就往挽月閣走去。
冬至在後,一路緊追“王妃,您慢些”
回到房間後,秦時月還未回過神,對著坐在梳妝台前,看著鏡子發呆。
冬至熟稔地替主子卸妝梳洗“王妃,您彆這樣,等過兩天王爺回來,看您這般,又該心疼了。”
秦時月笑罵“你這丫頭膽子愈發大了,竟然敢管起我的事來了。”
“王妃,奴婢心疼您,短短幾日,仿佛就瘦了許多,許是,相思最惱人。”
聽到這個,秦時月當即抄起團扇,佯裝生氣地往冬至身上撲去
“你這丫頭,越說越來勁,依我看,你是想王爺身邊的謝侍衛了吧?等哪天我把你嫁出去了,你就老實了。”
秦時月笑罵著,冬至躲著“王妃息怒,奴婢錯了,奴婢真的錯了,奴婢再也不多嘴了”
主仆二人嬉笑打鬨著。
路過的小滿不由得笑了笑。
翌日清晨,秦時月又早早地醒了。
這時,派去兗州打探消息的清風傳來了信息,關於秦牧陽的。
這些日子,秦牧陽除了按時就班地去刺史府當差,再無其他動作。
秦時月總覺得沒這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