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早朝過後,君祁燁又被北周帝留下了。
幾天後太後壽辰,按照以往慣例,宮宴儀式龐大,此時最擔心的便是有逆黨作亂。
太後也是心有所擾“其實,哀家的壽宴,大可不必如此隆重。”
“母後放心,一切流程,兒臣都會安排妥當,您的壽宴,若是太過潦草,也會讓人看了笑話。”北周帝說道。
太後搖搖頭“現在,哀家就盼著你們能好好的,平安喜樂。”
君祁燁笑道“母後長命百歲。”
這時,壽康宮的白月姑姑來報,說宸王妃求見。
太後笑得合不攏嘴“你們瞧了沒?說曹操,曹操到呢!”
這點,北周帝都有些嫉妒“母後這是將宸王府當做女兒疼了。”
太後笑道“算你明白,如若將來有誰欺負了宸王妃,哀家定不作罷!”
北周帝哄勸“母後說的事。”
“不過,你們成婚已久,什麼時候能生個孩子讓哀家看看?”
聽到這個,君祁燁眉頭一緊“母後,這個事,需隨緣。”
話音未落地,就被太後製止“一年了,就算再隨緣,也該有了,不如趁著哀家壽宴,讓太醫給宸王妃診診脈,也好圓了哀家這個心願。”
君祁燁賠笑“母後放心,兒臣會努力的。”
送走了太後,君祁燁又同北周帝去了禦書房。
“九弟的心情,似乎並不大好。”北周帝看著君祁燁的臉色,不由得問道。
哪料,下一刻,君祁燁看四周無人,忽然對著北周帝跪了下去。
北周帝微微一怔“九弟,你這是?”
“臣弟有罪,未能及時在母後跟前儘孝,讓皇兄操心了。”
北周帝忽然覺得心裡不自在“是朕,最近在你麵前太過嚴厲,讓你心有餘悸。”
說著,他將君祁燁扶起來“九弟,你有什麼心裡話,為何就不能跟朕說說呢?”
君祁燁頷首“皇兄忙於公務,臣弟不好打擾,朝堂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,臣弟也不好太過放肆。”
北周帝輕輕歎了口氣“是朕對你太過疏忽了。”
君祁燁忙回應“皇兄言重了,皇兄關心,臣弟感激。”
北周帝揮揮手“好了,不說這個,最近,黑楓閣的案子,不知九弟同江少卿那邊,可有什麼進展?”
君祁燁頷首“皇兄恕罪,黑楓閣行事隱秘,京城向漠北沿線地方的黑楓閣落腳點,也頗有收獲,隻是其幕後主使,依舊不得而知。”
北周帝點了點頭“既是幕後主使,想來也不是這麼好對付,近幾日,嚴查京城周圍的動向,嚴防他們蔓延進皇城。”
君祁燁點點頭“臣弟明白。”
出了皇宮後,君祁燁又去了大理寺,找到了景園。
景園意外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“宸王殿下,有事嗎?”
君祁燁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“沒什麼事,本王隻是來看看你。”
景園垂眸就“我能說的已經說了,其他的,你就算殺了我,我也編不出來。”
君祁燁似笑非笑“你不要總是把本王想得如此殘暴,或許,本王是想給你個機會呢?”
景園像是聽了個笑話“機會?我都進了大理寺,還能有什麼機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