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想到了什麼,道“對了,他說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。他說好像有什麼人在操控著他,用刀刺穿了那女人的兩隻眼睛。”
聞君止的拳頭漸漸收緊。
一想到柏舟曾受過那樣的痛苦,他心頭的怒火便如同澆了油,不停地往上竄。
“聞先生當時把他大罵了一頓,本來那個保鏢說想去國外避一避,但聞先生說他不能走,要是他走了,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”
“聞先生說會善後,讓那個保鏢閉緊嘴巴,就像平時一樣做事就行了。”
聞君止在心中冷笑。
善後?
聞瑞林根本什麼都沒有做,甚至都沒有去弄清楚柏舟到底有沒有死。
他隻怕是早就做好了打算,在關鍵時候殺人滅口,除掉張偉,讓他頂罪。
反正張偉這個人就是個亡命之徒,當年在東南亞當雇傭兵的時候,就曾經殘殺過不少普通民眾。
到時候隻要說他是個變態殺人狂就行了,把他的過去爆出來,無人不信。
嗬嗬,他這個父親真是愚蠢而不自知。
“那天晚上還要什麼奇怪之處嗎?”聞君止問,“不管多小的事,隻要你覺得奇怪,就告訴我。”
女人仔細想了半天,才突然想起了什麼,道“當時聞先生很生氣,讓他把血衣脫下來,另外拿了一件衣服給他穿。”
“他脫下衣服的時候,露出了胸口處的一個紋身。”
聞君止眼神一動。
她朝著自己的胸口指了指,道“就在這個位置。”
“可是在他穿上新衣服之後,那個紋身就不見了,前後也就一兩秒,要不是我緊緊盯著,隻怕就看漏了。”
“不過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眼花,現在想來,那個紋身或許是什麼可怕的東西。”
聞君止將桌上的紙巾推到她的麵前,道“把那個紋身畫下來。”
女人有些猶豫,道“當時我隻瞄到了一眼,沒怎麼看清。”
“我多給你二十萬。”
女人眼睛一亮,立刻道“我再想想。”
她問服務員要了筆,想了半天,在紙上畫了一個紋身。
那個紋身看起來像一個符文。
雖然隻有一半。
女人道“這不能怪我,他當時穿著一件背心,下半截被背心遮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