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觀察柏舟的表情,見她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,更加忐忑。
“都說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。請前輩念在我們並沒有動手的份上,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“我們李家願意奉上各色符紙共……五十張,作為賠禮。”
說到五十張的時候,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。
符紙可不比彆的,製作起來費時費力,各種原材料也特彆珍貴。
五十張是很大一筆錢了,相當於他們家族兩個月的全部收入。
“你這是在賄賂我?”柏舟皺眉,不滿地說,“我像是收受賄賂的人嗎?”
李家父子倆很方。
什麼賄賂,這不是玄術界的規矩嗎?
這位怎麼不按照牌理出牌?
李如年說“女術師前輩,玄術界的慣例,得罪了對方,賠禮道歉,並無不妥啊,何來賄賂一說?”
柏舟道“你並非得罪了我,而是妨礙特安局公務。”
李家父子倆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李如年沉默了一陣,說“前輩要捉拿我歸案?可我並沒有出手,隻在一邊旁觀。沒哪條法律說旁觀犯法吧?”
好像有幾分道理?
柏舟側頭看向黑狼等人。
黑狼湊過來,壓低聲音道“以往我們執行任務,也免不了被江湖人士窺探,若是對方沒有出手對我們不利,我們一般都不予追究。”
主要是確實無法追究。
柏舟無語,這些圍觀的大多都是潛藏在暗處,伺機而動,心裡憋著壞呢。
但若是事後追究,豈不是就成了莫須有?
柏舟沉默了半晌,道“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錯誤,此事就此作罷,但我不希望有下次。”
李家父子暗暗鬆了口氣。
“前輩寬宏大量,我等定銘記於心。”李如年拱手道。
柏舟伸手“拿來吧。”
李如年父子“……”
不是不受賄嗎?
你玩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