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去,河裡危險!”韓岩城死死拽著她,高聲道,“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啊,趕快來幫忙啊!”
其他四人連忙跑過來,一人抱住柏舟一隻手和一隻腳,往岸邊拉。
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拉回來,張雨忽然指著河麵,臉色發白地道“你,你們看……”
眾人抬頭看去,隻見那張紙紮的花轎離六人隻有七八米遠,漂浮在靠近河岸的地方。
裡麵的紙紮新娘緩緩地轉過頭,用顏料畫出的五官顯得詭異異常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們在這張臉上竟然看出了憤怒。
“看什麼看!”柏舟指著那紙人,高聲喊道,“你無緣無故攻擊我們還有理了?有本事上來單挑啊!”
韓岩城嚇了一跳,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。
那紙新娘待在原地沒有動,似乎不敢上岸,但又不甘心離開。
眾人大氣都不敢出,也不敢跑,害怕他們隻要一動,那紙新娘就會衝上來將他們的皮全都撕下來。
雙方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對峙之中。
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公雞打鳴。
天,就快要亮了。
紙新娘似乎不得不走了。
尖利的聲音從河麵上傳來“遲早有一天,我會來拿走你們的皮。”
說完,紙花轎慢慢地朝著河中心飄去,很快就隱沒在清晨冰冷的霧氣之中,消失了蹤跡。
遙遠的東方有了一絲魚肚白,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破曉而出,幾人都鬆了口氣,癱倒在地上,身上全都是冷汗。
這個時候,他們才發現柏舟已經睡著了。
睡得很香。
眾人無語。
她也未免太心大了吧。
但又想到昨晚她瘋狂撕扯那些詭異人影的皮膚時的模樣,幾人又生生打了個寒戰。
好,好可怕。
她會不會也這樣撕扯下活人的皮?
他們都不敢碰柏舟,還是韓岩城將柏舟背回了酒店。
柏舟睡了一天,終於酒醒了,但她似乎對喝酒之後的事情沒有記憶。
組員們都不相信,你昨晚那麼厲害,怎麼可能失憶?
肯定是隱瞞了什麼重要的秘密。
普通人能夠把那些臟東西的皮撕下來嗎?不被它們撕走人皮已經很不錯了。
韓岩城講完了當晚的遭遇,車內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