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高亞與這件事有關?”易大姐激動地問。
柏舟奇怪地看向她。
易大姐察覺到自己失態,連忙穩住了心神,道“高亞和我有些恩怨,這件事我還是回避吧。”
說罷,她轉身又叫了幾個人,讓他們去搜查餘掌櫃出事的那台車。
柏舟問“易大姐和高亞有什麼恩怨?”
楊理事無奈地歎了口氣,道“易大姐的丈夫老唐,是高亞的會計,有天他神色驚慌地回家,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,無論易大姐怎麼問,他丈夫都不說話。沒過幾天,易大姐的丈夫就失蹤了,易大姐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手段都找不到人。”
柏舟驚奇地問“難道特安局就沒有幫她找嗎?”
楊理事苦笑了一聲,道“當然幫了,但還是沒有什麼線索。老唐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封信,信裡說他貪汙了高亞一筆錢,要去國外避一避。”
“我們查來查去,查到了老唐真的聯係了偷渡去暹羅國的船,那晚有監控錄像,錄到了他出現在去碼頭的必經之路上。”
“所以上麵下的結論是,他是畏罪潛逃。”
“但老唐這人我很了解,他是個很正直的人,才去高亞那裡工作了不到三個月就出了這種事情,其中絕對有問題!”
“但我們都沒有證據,易大姐還賠了高亞一百五十萬。”
柏舟的拳頭硬了。
沒有這麼欺負人的,要了人的命,還要人的錢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楊理事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“小舟,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,你回去好好休息,彆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”
柏舟卻堅定地說“楊理事,如果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,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在她的眼中,特安局裡的都是自己人,自己人被人這麼欺負了,那還能忍?
必須乾他!
楊理事的心頭暖融融的,柏舟對特安局有了歸屬感,這實在是太好了。
柏舟回到壽衣店,忽然發現自己的血條降了1點。
怎麼回事?
她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,食指上竟然烏青了一片,還在往下蔓延。
她忽然想起,之前她似乎用這根指頭摸過那個惡嬰的手掌印。
她抬頭想要看看自己頭上的小字,然而並沒有什麼字,隻有一個血條。
過了半個小時,頭上的血條又少了一點。
看來她是中毒了。
中了那惡嬰留在屍體上的陰毒。
正好她前兩天照著《禦靈錄》裡煉製了三顆解毒丸,可以試試藥性。
她拿起那黑漆漆的藥丸正要往口中放,卻忽然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。
她悚然一驚,回頭看去,發現那哭聲是從樓上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