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君止道“如果換了你是我，有兩枚硬幣冥幣，會賣給我嗎。”
孫嘉與微微眯了眯眼睛，道“當然會，隻要你能開出讓我心動的價錢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，說“文先生，我知道你離開聞家之後遇到了一些麻煩，我們孫家願意和你合作解決那些麻煩。而且今後你若是到我們大吳市來做生意，我們一定鼎力支持。”
聞君止卻輕蔑一笑“麻煩？我怎麼不知道我遇到了麻煩？”
孫嘉與嗤笑了一聲，道“聞先生何必不承認呢。聽說你在江南有一個項目遭受到了阻力，對方說你不是聞家的人不肯給你麵子。”
聞君止恍然大悟道“原來你說的是那件事啊。那不過是一件小事，我早就已經解決了，就不勞閣下費心了。”
孫嘉與見他油鹽不進，臉色微微有些陰沉“聞先生，我們孫家在江南還有些薄麵。莫非你以後都不想到江南來做生意了嗎？”
聞君止的語氣也變得不怎麼客氣起來“江南當然是要去的，但大吳市就不一定了。上次和孫家一起做生意的人怎麼樣了，想必大家都很清楚。”
孫嘉與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“聞先生，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？”
“罰酒？”聞君止道，“這裡隻有茶，沒有酒。”
柏舟忍不住在心裡讚歎這才是裝糊塗的高手啊。
聞君止端起茶，忽然看到茶水之中水紋蕩漾，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，卻發現四周變了。
他們仍舊坐在那家茶館裡，但茶館變得十分破舊，牆麵斑駁發黴，天花板上都是汙漬，連紙門都破破爛爛。
再從窗戶看出去，整座城市都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，聽不到一丁點的人聲。
但是在那一座座沒有開燈的房屋之中，卻有人影在飄動，也不知道那是真的人類，還是什麼彆的東西。
“靈域？”柏舟驚訝地看向那個穿綠色旗袍的女人，“是你乾的？”
綠旗袍女人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。
“這個小姑娘很敏銳嘛，可惜啊，你們就要死了。”
孫嘉與看向聞君止“聞先生，你不再考慮一下嗎？如果現在你肯將冥幣交出來，或許我還會考慮放你一馬。”
“你不會的。”聞君止道，“我要是把冥幣給你了，你更要殺我了，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你手裡有硬幣冥幣。”
孫嘉與哈哈大笑“好，好。聞先生，你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很聰明，隻可惜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長。”
“你不給我也沒有關係，我可以先殺了你，然後再到你們的屍體裡慢慢找。”
聞君止抬起手伸向他，他的姿勢沒有變，卻忽然往後退去，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遠。
這是一種空間的拉伸，房間似乎也一下子被拉大了。
這裡是那綠色旗袍女人的靈域，一切都受她控製。
孫嘉與道“聞先生，不要再做困獸之鬥了。在這裡你是贏不了我的。”
聞君止卻道“孫先生，你是不是反應太大了？我是看你麵前的茶杯空了，想要再為你倒一杯茶。”
孫嘉與臉色一沉。
他知道自己這一回合已經落了下風。
但那又如何？現在這兩個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他要他們生，他們就能生，他要他們死，他們就活不了。
“廢話少說。”孫嘉與道，“阿綠，取他們的性命。”
“是。”阿綠答應了一聲，四周忽然響起了鬼哭狼嚎，仿佛地底下有無數的妖魔鬼怪在咆哮。
一隻慘白的手從地下猛地伸了出來，一把抓住了聞君止的腳踝。
緊接著，無數的手從地底下伸了出來，抓向二人，而地麵則蕩漾起了層層漣漪，仿佛變成了水麵，那些慘白的手隨時都能將他們給拉進水中。
聞君止無奈地搖了搖頭，道“我本來想跟閣下好好聊，但既然閣下不願意聊，那咱們隻能動手了。”
柏舟忽然按住了聞君止的手。
“等一下。”
聞君止不動了。
他知道，柏舟一定已經“看”出了這座靈域的弱點。
一旦知道了弱點，再強的靈域都不成問題。
孫嘉與看向她，眼底滿是嘲諷“怎麼這位姑娘想通了，願意和我做生意了？”
柏舟搖了搖頭，道“這位……阿綠，綠小姐，你這座靈域馬上就要崩潰了。”
阿綠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，眼底也滿是鄙夷之色。
這種小女孩她見多了，對什麼都一無所知，卻好像無所不知，還敢不停地放狠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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