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玄誅停下了腳步，他轉身看著央雲，神情冷漠。
“你為什麼來這裡？”
“你為什麼來的，我就為什麼來，怎麼，隻有你能來，不允許我來拜師求學？”
燕玄誅聞言，隻是麵無表情看著央雲，過了片刻才開口道
“隨便你，隻要彆老是出現在我的麵前……還有，在這裡不許叫我的小名。”
央雲彎腰拱手，
“是，師兄。”
這聲師兄喊的燕玄誅額角直跳，他咬牙道
“也彆叫我師兄。”
“那叫什麼？”
“……隨你。”
燕玄誅扔下這話轉身離開，獨留央雲一人在原地。她攏著袖直起身，目送著燕玄誅走得匆忙又決絕的背影。
這之後燕玄誅確實很少看到央雲，其實他很想問問，她來這裡是不是想他了，是不是要帶他回去，她是怎麼進來的，會不會有被發現的危險……
那一肚子的問題根本找不到人問。
她倒是很守約定，真的很少出現在他麵前。
燕玄誅更煩了，他抽起長槍在院子裡練了起來。槍尖掠過地麵卷起落葉，尖鋒一轉指向了不速之客。
央雲看著停在她麵前的槍尖，對麵的人維持著出槍的動作，一動不動注視著她。
“這是你第一次把武器對著我。”央雲笑道。
燕玄誅收起了槍，
“你來做什麼？”
“來看看你……看看你會不會餓，會不會冷，會不會一個人待著無聊。”
“夠了。”燕玄誅語氣不善，“不用說些假惺惺的話，如果沒彆的事，就請離開吧。”
央雲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，她看著燕玄誅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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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這麼討厭我？”
燕玄誅隻是沉默著。
這氣氛不知凝滯了多久，央雲忽然開口道
“我現在開始後悔了。”
“也許，我當初就不該把你撿回來。”
燕玄誅猛然抬起頭，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央雲，握著槍的手骨節發白，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。
她……什麼意思？
“當時把你扔在那裡，讓你被豺狼鬼怪吃掉也挺好，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，被你當成千古罪人記恨。”
“你說什麼？”
“字麵上的意思，我以為你會明白。”
央雲淡淡看他一眼，轉身就要離開，身後傳來燕玄誅憤怒的聲音，
“對！你當初就不該救我，誰讓你多管閒事的？你不許走，回來！”
見央雲沒有回頭，燕玄誅忽然有些慌了，
“你還要再拋棄我一次嗎？彆逼我恨你，走出這門口你就彆想再進來了，從此……從此我們再無瓜葛！”
央雲腳步停頓了一下，燕玄誅見狀一喜，抬腿想要往前追去，可忽然看見央雲加快了腳步離開。
“……姨母？”
燕玄誅愣在了原地，他聲音發顫，眼睜睜看著央雲離開。
為什麼……
她生氣了？
她真的，不要他了？
感覺臉上有些冰涼，燕玄誅怔怔抬起手摸了摸臉，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淚流滿麵。
她不要他了。
燕玄誅的表情有一瞬扭曲。
他的目光逐漸陰沉了下來，悲傷的神情中浮現出了一絲恨意。
她……
憑什麼不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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