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呂屠依舊是從南門進城,此處守城的還是周通,也是周家的人,在見到呂屠帶著五花大綁的周亞炳時,周通嚇了一跳!
經過上次一鬨,他是不敢再阻攔呂屠了,連忙讓人去通知周泰山。
呂屠沒有立即進城,而是讓自己的人將刀收起來,在外邊擺擺氣勢就行了,進了城還是得按規矩來,免得落人口實。
畢竟自己是占理的一方,總不能讓他抓住他的把柄。
一行人穿街過巷直奔都尉府邸,來到都尉府門口時,守衛緊張問道“呂屠?你們這是要做什麼?”
呂屠簡單將事情講了一遍後,拱手道“孫猛孫狂兄弟,就是被他們暗算,這會還沒醒。”
都尉府的守衛跟孫猛兄弟的關係不錯,聽到這裡神情憤怒,他們本就瞧不上周亞炳這種紈絝,現在見呂屠居然這麼有種,直接綁了周亞炳來告狀,急忙跑進去彙報。
不多時,守衛出來通傳“呂兄,都尉大人讓你帶人進去。”
呂屠看向聶雲“你帶人在這等著,我去去就來。”
聶雲也知道自己跟進去也起不了作用,隻能恪守呂屠的命令“遵命!”
呂屠和守衛們推著周亞炳,以及他的手下的兵卒,一起進入了都尉府。
依舊在校場之中,見到了都尉雲天。
此時的雲天穿著常服,神色陰鬱地喝著茶水,當呂屠一行人走來,他的目光如刀子般敏銳地在呂屠和周亞炳身上遊走一圈。
這才開口道“你為何把周泰山之子給捆了?”
呂屠上前一步“回都尉大人,我曾經與周亞炳有些不和,今日他竟讓手下兵卒扮作土匪,在半路截殺孫猛和孫狂,眼下他的人已經承認了,請都尉大人明察。”
雲天聽完眼中閃射出一道精光,麵帶殺意地看向周亞炳“他所說的可是真的?”
周亞炳連連解釋“都尉大人,這都是呂屠的一麵之詞,你可要替我做主啊!”
雲天不理會他,直接看向周亞炳的手下,嚴肅道“你們說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手下兵卒看了都尉一眼,又看了呂屠一眼,這才壯著膽子道“呂夥長說得沒錯,我們的確是被周夥長假借校尉的命令,假扮土匪埋伏了孫猛孫狂,然後又在路上抓來二十幾個路人殺了,嫁禍給他們。”
立即有人補充道“我們始終是邊軍,周亞炳讓我們這樣做的時候,我們當然不肯,可他威脅我們說不肯就要克扣我們月錢,我家有老小,實在是揭不開鍋了,這才一時糊塗上了他的當,請都尉大人饒命!”
“求都尉大人饒命!”二十幾個兵卒集體跪倒在地,不斷磕頭乞求。
周亞炳剛想反駁咒罵,卻被雲天淡淡瞟了一眼而噎了回去,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,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打起哆嗦。
雲天看向呂屠道“你想讓我怎麼處置他?”
呂屠拱手“屬下是個粗人不懂律法,我隻是想給我的兄弟爭取一個公道,他們都是獲得軍功的好兒郎,不應該被同為邊軍的自己人傷成那樣!”
雲天聽後點點頭,今日早些時候孫猛孫狂才來他這裡彙報過呂屠的進展,可這會就被周亞炳的人打成了重傷。
打狗還要看主人呢,更何況孫猛兄弟還是從他都尉府裡派出去的人,他斜睨了周亞炳一眼,心想周泰山怎麼會有這麼蠢笨如豬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