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屠看著在麵對敵人時毫不退縮,哪怕是麵對烏丸騎兵時都敢奮勇上前的劉陽,在自己的麵前哭得泣不成聲,他知道劉陽的本性並不壞。
痛心疾首道“你以為我們現在既能殺烏丸人,又受村民愛戴,覺得我們的日子好起來後,就可以放鬆警惕了是嗎?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人心不穩,你今天的一個疏忽,差點就致我於不仁不義之地!”
“如果今天我不去看流民工地,是不是你還會隱瞞下來?那萬一今晚那些流民在窩棚裡餓死了怎麼辦?”
“如果那些流民餓得遭不住了,趁著村民們睡著,進去搶劫殺人怎麼辦?你劉陽防得過來嗎?到時候會有多少鄉親和兄弟會因此慘死,這些問題你想過嗎?”
一番擲地有聲的話,讓劉陽羞愧無比地對呂屠不住磕頭。
“大哥,我知道錯了,請大哥責罰!”說著他就從身後拿出一把的荊棘條,拱手捧起。
南宮徽羽在旁邊想要插嘴,卻被宋雨惜拽住,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管。
呂屠想起身,卻因腹部疼痛又坐了回去,劉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將那把荊棘條扔給一旁的劉虎道“虎子,你來打,狠狠地打我!”
“哥”
“打!”
劉陽將上衣脫下,暴露在寒風之中,劉虎抓起地上的荊棘條,不忍地看了一眼,咽了咽口水。
啪的一下,用儘全力狠狠抽在了劉陽的背上。
饒是劉陽提前有了心理準備,依舊被打得痛哼一聲,雙眼通紅地喊道“虎子,繼續!”
劉虎隻能照做,每一次落下,都讓劉陽痛苦加劇,帶刺的荊棘條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打到最後劉虎也哭了,劉陽的背上一片鮮血淋漓,宋雨惜和南宮徽羽見狀,不忍地將頭彆向一旁。
第十下打完,呂屠伸手阻止道“停!”
劉虎將手中荊棘扔掉,趕緊過來抱住劉陽“哥”
在這寒冬臘月,劉陽的額頭已經遍布細密的汗珠,可見有多疼。
他強撐著身子衝呂屠抱拳道“大哥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怎樣處罰我都行,請讓我繼續追隨在你身邊,彆不要我!”
呂屠的心又不是鐵做的,在見到真實情感後,又怎能不動容?
他將劉陽扶起來道“你不要怪大哥心狠,彆說是你做錯了事要責罰,就連我錯了依舊要罰,不罰就不能服眾,你能明白這道理嗎?”
劉陽一聽呂屠的話裡還拿他當兄弟,忽然笑了出來重重點頭“我明白,謝謝大哥!”
宋雨惜這時拿來了大蒜素,對他說道“趕緊趴下給你上藥。”
“大嫂不可,我們自己來就行!”劉虎趕緊接過藥。
這個時代還是忌諱男女授受不親的,更何況宋雨惜的身份特殊,是呂屠的女人,要是讓彆人知道,那成何體統?
可宋雨惜壓根就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,她本就比劉陽兄弟倆大一些,平日裡她經常讓劉陽等人去城裡幫忙買東西,早就將這兩兄弟當成了自己的弟弟,親手幫他的背部上藥。
呂屠正色道“你們倆毛手毛腳能做得了這種事?彆動讓你嫂子給你上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