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黎王府,布置相當奢侈豪華,那直通正堂的路邊,擺著麒麟祥瑞石像不說,連廊道兩邊,都是假山園林、竹林點綴。
而且,路過的巡邏內衛,遇見前麵帶路的幕黎王妃,都嚇得一凜,忙忙單膝跪地,朝幕黎王妃抱拳拱手……
來到一處門前,隻見門前立著幾個閹人,和幾個腰間懸刀的護衛。
顯然!
尋常人若想進王府後院,得經過他們的同意。
“拜見王妃娘娘——”他們瞧見幕黎王妃,紛紛單膝跪地抱拳。
幕黎王妃高貴身軀,在他們麵前立住,居高臨下睥睨,朝李墨努嘴,跟他們說道
“這位是李墨,瑾瑜回來後,跟我說,已將內衛工作交給李墨。日後你們就歸他管。”
他們抬頭,皆是朝李墨看一眼。
李墨則是麵掛笑,掃抱一拳“各位弟兄,日後還望多多指教。”
他們礙於王妃在麵前,沒敢多吭聲,一個個朝李墨回禮抱拳。
跟著,李墨帶著身側的吳叫花,繼續跟在幕黎王妃身後……
若說王府前院,奢侈豪華,這王府後院,隻能說更加奢侈,瓊樓玉宇,朱樓碧瓦,堪比帝都的皇宮了。
而且占地麵積極廣。
李墨和吳叫花,東張西望的瞧著。
前麵!
幕黎王妃,頭也不回地說道“這內院,大小房子,雖是多達幾百間,還有花園。
可王爺就我一個王妃,並無側妃。故此,內院住的人極少,沒有前院多。
那日,王爺便是在後花園…遇刺得!”
前麵幕黎王妃,說到最後嗓音有些哭腔……
李墨瞧了眼幕黎王妃背影,細腰肥臀,秀發高挽,俏首金飾晃晃生輝,一襲名貴紫裙,更是讓她彰顯高貴。
才三十多,還那麼美麗,就守了寡,是挺可惜的!
李墨情不自禁,問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問題“娘娘,為何就沒再和王爺多生一些子嗣,來繼承幕黎藩地的基業呢?”
這話問出。
李墨才有些後悔。
這時代禮教嚴格,這話雖然在前世沒什麼,可在這裡,就有些冒昧了……
連身側吳叫花,都忍不住咳嗽兩聲,朝前麵耳根已經有些嫣紅的幕黎王妃努嘴,然後給李墨使了個顏色,示意李墨慎言。
前麵幕黎王妃步履隻是稍稍緩走幾步,便步速正常,輕輕說道
“昔年,我生蕭瑾瑜的時候,出現過難產,差點大小都沒保住。
王爺便有了陰影,因此,再也沒打算生過。
他曾出言,幕黎基業,日後找個女婿入贅,生個孫子改姓蕭,繼承就是。”
李墨笑道“王爺,很開明。”
前麵幕黎王妃搖頭輕歎“後來,先帝似乎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,提出和幕黎聯姻的事。咱們王爺生怕先帝會難為咱們幕黎,才想著取消瑾瑜和秦元錦的婚約,便讓瑾瑜,和現在皇帝聯姻。”
“說起來,咱們瑾瑜,先後,跟鎮西藩地鎮西王世子,和秦霸山之子秦元錦,都有過婚約。隻不過,鎮西王世子,和秦元錦,都與瑾瑜無緣了——”
此言一出。
吳叫花,笑嗬嗬道“王妃娘娘,你可知道,我身側的是何人?”
唰!
前麵的幕黎王妃立住,緩緩回首,朝李墨看來“哦?”
李墨笑了笑,倒是身側的吳叫花則是笑道“他李墨,就是鎮西王世子李賜業的遺孤。唉,隻可惜,咱們鎮西王妃唐若萱,至今下落不明,我跟著小子來幕黎藩地,實際上,還是想找到咱們昔日的鎮西王妃。世子啊,按輩分,你得管王妃,叫一聲伯母!”
唰!
幕黎王妃微微一驚,詫異地看著李墨。
“啊,是,侄兒拜見伯母!”李墨恭敬拱手,然後偷偷瞧了吳叫花一眼。
顯然,吳叫花,這樣說,是想讓幕黎王妃,對自己好些。
“免禮!”
幕黎王妃幽幽一歎,繼續朝前走著“真沒想到,會在這裡,遇見故人的子嗣。
昔年我曾是少女的時候,還曾見過鎮西王李賜業,和鎮西王妃唐若萱呢。
日後,你在這王府,誰若欺負你,便跟我說就是。王府後院,你可隨意出入,就當自家就是。”
可以隨意出入王府後院?李墨一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