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相公、洞房的，公子，您說什麼呢——”
粉色素裙女子臉上漲紅，羞澀難當，忙偏過頭去解釋道“讓您當我先生，是當我老師的意思，絕非是當什麼相公。”
李墨一呆，恍然回味過來，哦，好像是這麼回事。
在這古代，先生的確是老師的意思，日啊，還以為她想讓我當她男人呢。
見她側臉宛如水蜜桃般紅潤異常，李墨心裡一蕩，這韋雨棠，害羞起來，也挺好看的。
她朝此羞看一眼，玉麵紅潤漸消。
“公子，我想達成，六年第一的心願。”
“若是今年能用公子的曲子，奪得第一，公子臉上也有光不是？”她小嘴輕輕道。
李墨“……”
瞧瞧，還是這個青樓第一美識貨啊，自己教蕭瑾瑜彈這首曲子，蕭瑾瑜還說不稀罕呢。
李墨心裡暗暗得意，頓時，想到蕭瑾瑜，又有些為難。
蕭瑾瑜也要參加‘迎春會’比賽呢，自己若是同意讓這些曲子給這個青樓第一美演奏，那豈不是給蕭瑾瑜，樹立一個強大對手嗎？
“這——”
李墨和粉色素裙女子對視，遲疑一下，乾笑道“嘿嘿，韋姑娘啊。這…當你先生，我有什麼好處嘛？”
韋雨棠眸光一凝，詫異道“公子還想要何好處？”
李墨“……”
估計，她作為萬花樓，第一美人，早已習慣彆人的阿諛奉承。
說白了她不缺舔狗，甚至把李墨也當成了那類人。
“莫非，就跟彆人說一聲，你師從我李墨，就完事了？”李墨好笑道。
她一呆，唇角緩緩上揚，笑容美麗，傾國傾城。
“不然呢？公子還想要些什麼？”她笑著問道。
靠？
去找你那些舔狗去吧。
老子才不伺候呢！
“免談！”
“嘿嘿，你先生我，還有事，就不奉陪了——”李墨走到鞋襪前，彎腰穿起鞋襪。
暗道，哼，我若是幫你，不幫我家瑾瑜，那豈不是胳膊朝外拐了嘛。
粉色素裙女子一呆，似乎沒料到李墨會拒絕她。
她裙擺中，白嫩玉足，踩著地板走過來，有些焦急道
“先生，先生…您剛說，您叫李墨？莫非就是幕黎王府第一侍衛…李墨，李公子？”
喲？
我這麼出名的嘛？
連青樓第一美，都聽說過我的名號！
李墨笑嗬嗬地穿上黑布靴，直起腰身“韋姑娘，想說什麼？”
韋姑娘明眸藏笑，紅唇輕啟“先生，您在幕黎王府，月俸最多也就幾十兩吧？這樣可好，倘若您當我先生，我給您一百兩銀子——”
“免談！”李墨繞過屏風朝門走去。
自己和她才見一麵，若是這時候當她先生，與蕭瑾瑜成為對手，自己成什麼人了？
“二百兩！”身後她道。
“免談——”李墨打開門。
“二百五——”
砰！
門重重關了上去。
她一驚，隔著門朝外麵喊道“先生，這樣吧。若是您當我先生，您每次來，我隨時都可以彈唱，給您聽！”
“嘿嘿，沒興趣，韋姑娘還是彈給其他人聽吧。”外麵李墨嗓音戲謔道。
韋雨棠眸光一顫。
財，竟不能動其心。
色，也不能動其誌！
……李墨來到外麵走廊中，便聽見樓下大廳喧囂不已，同時瞧見老鴇，在宋青和梵音門前偷聽。
頓時！
老鴇發覺李墨出來，便臉上一紅，搖著桃花扇，扭著腰肢，咯咯一笑走了過來。
“咯咯，公子，韋姑娘不錯吧？”
“您第一次來，可不知道，咱們韋姑娘，便是出場演奏彈曲，也是隔著輕紗，從不以麵貌示人呢。”
“即便如此，一些達官顯貴，都一擲千金打賞，隻求能見韋姑娘一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