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的手觸碰到手槍的時候,譚飛忽然伸手,壓住了他的手腕“彆碰!”
莊健怒道“咋地,你說不好用,也不肯給譚花用,還不給我用了?就放在這裡生鏽!我天天在城裡和這來回,我也得防身的!”
譚飛也怒了“你衝我吼啥吼,為了把槍還要給我翻臉?我讓你彆碰是想說,我有更好的槍給你!”
莊健被說得訕訕,收回手道“你也不早說!”
“瞧你這德行!”
“好好好,我德行不好!那你說說,你說的更好的槍在哪兒,上哪兒給我弄?”
譚飛看向包包裡的這些車票,緩緩道“明天一早,我們就去試試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啥?”
“我們得有貨,真材實料的貨!”
把這一塊雜物又一頓收拾後,該扔的,譚飛和莊健都拿去扔在外頭,看著還湊合的,留了下來。
除了這個木匣和包包外,還找到一個木匣,這個木匣沒有上鎖,一打開,裡麵全是珠寶首飾的盒子,裡麵的珠寶首飾已經被拿光了。
不少盒子外頭,也帶著血。
莊健想也不想,要把這些也拿去扔了,被譚飛阻止。
譚飛道“如果以後有查清的可能,這些都是證據。”
莊健無語“這其實沒咱們啥事,不是非要去查。”
“就當是無聊消遣,不行?”
莊健點點頭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一塊收拾出來,屋內乾淨很多。
窗外已經入夜,風變大了不少。
這頭吹那頭,那頭吹這頭,屋內的灰塵散得也快。
譚飛點起煤油燈,莊健忽然叫道“哎呀,我帶來的東西都要冷了!”
他過去揭開包袱,裡麵的肉餅還真的冷掉了。
譚飛看了眼“我給你點火烤一烤?”
“冷的也不是不能吃,不用麻煩!”
咬了一口,莊健起來“還是烤一烤吧,我去點火。”
譚飛哈哈笑了聲,沒有跟去“行,那你自己去點。”
那個小木匣已經被他重新擦了又擦,非常漂亮。
譚飛打開木匣,看著裡麵的花袋和木盒,還有那一張花箋。
收禮物的人,叫瑟琳娜。
送禮物的人,落款叫喬安娜。
顯然這是兩個英文名字,但是書寫用得是漢字。
原來這個毛病在二十年前就用了。
在他去世那會兒,大城市裡好多人,說話非得洋夾土,一句話裡麵加幾個英文才顯得自己洋氣,然後也給自己取上幾個洋文名字。
結果,英文都是不會拚寫的。
譚飛隨意笑了笑,把花箋放回去,匣子也蓋上。
就在這個時候,莊健忽然很著急地從外頭跑進來,用氣音叫道“譚飛,譚飛,你快來看!!快來!!”
譚飛皺眉起身,莊健又指了指他的弓箭“帶上,快帶上!”
譚飛拾起弓箭出去“發生了啥事?”
“你看上麵,快!”
譚飛一抬頭,一下也愣住。
上麵有一個大家夥,正在上坡盯著他們這邊。
但是夜色太黑,這個家夥藏在密林裡,一動不動,隻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,看不真切他到底是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