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之前老郭的日記本,就已經能讓譚飛感覺得出,九灣村的巡山員的不簡單。
後續發現的朗博寧和帶血的包包,更加佐證了他的想法。
他不想卷入進去,就更不可能讓家裡的林舒清和江顏卷入進來。
更不用說,手裡這個日記本還是去年的,這麼近的時間,實在讓人害怕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屋裡麵的雜貨能丟的都被他們搬了出來。
也發現不少不好扔的——
比如,那些“證物”。
帶血的不止他們之前找到的那個包包,還有兩把刀刃都被砍缺口了的刀。
莊健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“譚飛,我殺過豬,這把刀……絕對是砍骨頭才能砍成這樣的!”
而且,還是短時間內瘋狂作案給砍出來的。
譚飛看著這兩把刀,忽然一扭頭,看著譚飛道“你家裡有沒有什麼結實的大木箱?”
“……我家長啥樣你不知道嗎?你覺得有嗎?”
老實講,莊健家裡長啥樣,這輩子的譚飛還真不知道。
他唯一能記得住的,就是怎麼進去。
但是那天早上去找莊健的經曆並不美好,一進去,他就被熏得眼睛都疼。
而且,那隻是一樓,還沒去到二樓。
甚至不說莊健家裡是啥樣,他這輩子活過來後看到莊健的第一眼,都快要記不得莊健是誰了!
人的一生能碰到的人實在太多,有些人早早離開,被遺忘是注定,實在不是他涼薄。
譚飛收回這些思緒,目光看回地上的兩把刀,道“實在不行,我們就自己做一個木箱,這些東西都得收好,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為他們翻案,也算對得起這些枉死的趕路人和可憐人。”
莊健點點頭“行!哎!你不是剛好收了兩個會做木工活的徒弟嗎!正好,讓他們來!”
譚飛也想了起來,道“行,那明天給他們說說。”
“哈哈!”莊健抬手在譚飛肩膀上一捶,“嘿!譚飛!這陣子你咋怪怪的,一下子看著感覺很精明,一下子又感覺很多事情好像你給忘了一樣!”
“你甭管!”譚飛說著,用戴著手套的手將地上的兩把刀拾起來,放在一旁,“繼續收拾吧!收拾完了,還得把這裡的地給洗一洗,以及……”
譚飛抬起頭,打量這個小木屋的頂層房梁構架。
“咋啦?”莊健也抬起頭。
譚飛道“我在想事兒,提前跟你說一聲,省得你老是說我要走神。”
“行行,我不吵你了!”莊健乾脆閉嘴。
譚飛實在打量這塊地要怎麼安裝電線的線路。
這個年代電力還不發達,門寧的很多地方都沒有通電,更不用說他們的九灣村。
但巧得是,譚飛學過這塊內容。
如果沒有參軍,或者是以後退伍後,他想得就是去電力公司上班謀個生路。
發電機的原理,他其實還真的懂一點。
山上能利用的,就是水力和風力,電必然不多,但讓小木屋裡亮幾盞燈應該不成問題。
至於燈泡這些,與其再走大老遠的路去門寧或者白城,還不如翻兩個山頭,直接去賴萍村的黑市裡淘貨。
心裡麵有了主意後,譚飛對莊健道“你累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