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飛對兆輝村認識的不多,而且兆輝村都是平地,沒有什麼高山和溝溝作為掩體。
所以譚飛隻能用最快速度過去,到了之後先把自行車停在之前和莊健歇腳的茶棚裡麵。
那掌櫃跟他也熟了,譚飛給了他們三毛錢,他們非常樂意代為保管。
然後譚飛就去“走親戚”了。
問了幾條小路,譚飛穿過鄉道後,到了一個稀巴爛的土地廟,
他在廟裡藏好,讓他沒想到得是,他這次運氣非常好,才一藏起來,就看到那三個人裡的兩個人走來。
那個叫雲哥的沒在,來得人,一個是阿旺,一個是最先受傷的人,譚飛暫時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一路走,他們一路流血,腿上的傷口被他們用裡麵的袖子用匕首裁下來隨便綁了綁,這才沒有血流如注的恐怖場景。
譚飛冷冷地注視著他們,紋絲不動。
他在打聽的時候,順便觀察過路況。
他確定這幾個人受了這麼嚴重的貫穿傷,肯定因為流血,不敢走大路,所以,他們絕對會挑這種沒什麼人的小路走,不然譚飛也不會挑這裡。
但是,那個雲哥哪去了呢。
譚飛轉頭,朝他們來路的方向看去,那邊都是平野,沒啥人了。
也好,就先從這兩個人下手!
譚飛看著他們一步步走近,他無聲無息地從簷上下來,然後去往另外一邊更為偏僻的側門。
這兩個人渾然不知道危險就在旁邊,一邊走,一邊嘴裡說個不停,好分散腿上的疼痛。
“這次的事情我們真的被害慘了,想也知道,能在那麼多人手裡就靠著弓箭把那警察給救走的人,能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家夥嗎?”
“唉,其實我也有錯,我還以為跟在雲哥身邊就不會有事了,沒想到這次雲哥也傷得這麼重。”
同伴提到雲哥的傷勢,阿旺的身體不禁一抖。
他依然清晰記得當時那一箭貫穿自己和雲哥的大腿時,比起腿上的傷,讓他更覺得恐怖的是雲哥身上對他起的殺心。
他確定,當時如果他有任何一個步驟沒表現好,雲哥手裡麵的那把槍,絕對會要了他的小命——
“我們兩個人受傷成這樣,回去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得到照顧,”阿旺說著,心裡麵浮起悲傷,“但是傷的這麼嚴重,我們這輩子是當定瘸子了。”
同伴聞言,跟著也難受起來“雲哥那麼好的身手,就算是當瘸子一定也很厲害,老大肯定會好好治他的,至於咱們兩個人的話……”
這句話沒有說完,他的眼睛忽然瞪大,覺察出一絲不妙。
耳聽著旁邊這破廟的側門被人忽然從裡麵拉開,速度極快,他甚至做不出任何的反應,他和阿旺兩個人的嘴巴就被人從後麵各用兩塊布給堵著,強行拖了進去。
他們兩個人這會兒正痛的要死,被人這麼一拖,反抗的力氣都沒了。
呼救則更不可能,嘴巴上麵的這塊布給他們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,隻有支吾支吾聲,發不出任何叫聲。
譚飛直接拖著這兩人進到土地廟後麵,一間原本供主持休息的小偏廳。
這裡荒廢太久,偏廳裡麵的氣味極其不好聞,都是黴味和腐爛的氣味。
牆上掛著很多蜘蛛網,結網的蜘蛛恐怕早就投胎輪回n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