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喝!”周春花誇張的叫道。
徐繡珍跟本就沒空理她,一邊哭一邊喝,一邊喝一邊哭。
一連十幾勺下去徐繡珍突然停下了動作。
把勺子一丟,手在自己嘴上摸來摸去。
“鵝子!吾之賊……吾之賊字怎牟了?”
徐繡珍抬頭問廖南星,廖南星手裡的東西砰的一聲,散了一地。
“媽!你、你的嘴……”
看著那兩根大香腸,周春花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嘖已麵棒木啊?”
沒錯,徐繡珍對木耳過敏。
為此她還專程買的白木耳打成粉,隻加了那麼一點點在燕窩裡麵。
廖南星慌不擇路的跑去找藥。
“所以我叫你彆喝的嘛!”她心情大好的喝完剩下的小半碗,起身走到門邊,手放到門把手上。
身後響起腳步聲,她毫不猶豫的拉開門衝了出去。
下一秒,她旁邊一讓,嘩啦的一陣水響,剛才站的地方已經濕了一大片,還冒著熱氣。
而原本坐在地上的徐繡珍,此刻就拎著鍋站在門裡衝她叫罵著含糊不清的臟話。
喧鬨聲引得隔壁幾家紛紛開門。
她立馬低下頭,抱著身子瑟瑟發抖。
“媽,我知道錯了,你彆生氣好不好?我、我真的不知道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站在門裡的徐繡珍像是沒有反應過來,呆愣愣的站在那裡。
“哎呦,這好好的一鍋的東西,怎麼說倒就倒了呢?”
“出啥事了老徐?你怎麼還拿熱湯淋春花呢?這也就是幸好沒燙著,要是燙著了,你後悔都來不及了。”
左鄰右舍都走出來,圍在周春花身邊。
徐繡珍急了,指著她“唔唔啊啊。”然後又指著自己的嘴,又一通“唔唔啊啊。”
“哎呦,老徐,你這嘴是怎麼了?家裡有馬蜂窩嗎?給你蟄成這樣?”
有口難言的徐繡珍兩手飛快的比劃著。
隻可惜,誰也沒能明白她比劃的是什麼。
周春花適時的開口吸引注意力。
“不怪我婆婆,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徐繡珍指著她直點頭。
周春花擠出兩滴淚繼續道“都怪我,我不該趁我婆婆不在家,偷吃家裡的燕窩。”
這話一出口,鄰居們直接炸了鍋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啊?老徐以前不是說,把春花當親生女兒對待的嗎?怎麼這一點燕窩還不讓人吃了呢?”
“徐大媽,這可是您的不對了。這春花對你們老倆口,那是貼心貼意的好啊!不說彆的,就那些年,床前床尾的侍候,您兒子都沒她做得好吧?
這麼好的兒媳婦,是你們老徐家祖上積德才得來的,你怎麼還摳摳搜搜的呢?”
“就是!以前見人就說自己待兒媳婦如何如何好,結果關了門,會是那樣色的人。”
“可不是。以前還總跟我說,她自己受過婆婆虧待,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自己的兒媳婦。原來啊,都是裝樣子的!”
“……”
隨著各種瞧不起和鄙夷的聲音響起,徐繡珍覺得老臉掛不住了。
廖南星拿著藥出來的時候,是從人堆裡把徐繡珍扒拉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