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的一聲,廖南星隻覺得頭疼腦裂。
“嗷!你們是誰!”他大叫著掙紮。
然而幾乎把他整個人套住的大麻袋,他根本就掙紮不了一點。
突然被人推了一把,他整個人順勢倒在地上。
一瞬間,無數根棍子打在他的身上。
他唯一能做的除了尖叫,就隻剩下用手護著頭,把自己縮成一團,然後承受著如雨點般的棍棒,和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。
“你們是誰!”廖南星一次又一次的大吼。
除了棍棒,沒人回應他。
直到圍著他的那群人四散跑開,他才慢慢放開手,努力想要從麻布袋裡掙脫出來。
然而一動,身體就疼得像要四分五裂似的。
不遠處響起汽車啟動駛離的聲音,他才咬著牙爬坐起來,從麻布袋裡鑽了出來。
“廖教授這是怎麼了?”
顧耀的聲音響起。
轉身,對上顧耀探究的目光。
廖南星手撫著肩頭,看了眼顧耀身後車門都沒關的車。
“方、方便送我去趟醫院嗎?”
“當然。”顧耀把人扶到車上,把車往最近的醫院開。
路上,顧耀拿出手機遞給他。
“報警吧。這個停車場裝有監控的,應該能找出是什麼人乾的。”
廖南星沒接,齜牙咧嘴的打量著顧耀。
他穿著運動裝,副駕上還放著個籃球。
“你……約我來這打球?”
顧耀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沒有,我約了彆人在這打球。”
“那你約我來乾嘛?”
顧耀一臉不解“怎麼?廖教授該不會以為,這事是我乾的吧?打電話報警啊!調一下監控不就知道是不是我乾的了?”
廖南星也是真的報了警。
醫院裡,廖南星拖著疼痛的身體,自己繳費、檢查、等結果。
結果帽子叔叔最後告訴他“停車場的監控三天前壞了。不過你放心,我們會聯係交通部門,調取那個時間點進出行駛過那一路段的車輛。
你這邊,先好好養傷。出院以後,帶著資料去鑒定傷情,再交到我們這邊來。”
“可是……顧耀把我約到這裡,才發生這種事情,你們都不盤問一下嗎?我懷疑就是他找人乾的。”
“既然你提出這個問題,那我們後續也會往這方麵調查。但是從目前的證據來看,他並沒有參與其中。”
“證據?什麼證據?不是說監控壞了嗎?”
帽子叔叔拿手機給他放了一段錄音。
正是顧耀問他到哪裡,說自己會晚十分鐘到的那電話錄音。
“他還了你被打的這個時間段的行車記錄。有這些證據,足以證明他沒有參與其中。
說白了,就是現在找不到人。
他們都找不到人,他能怎麼辦?
隻能先按帽子叔叔講的做。
檢查結果出來,他的傷得不輕。
四根肋骨有裂紋,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。
頭上輕微腦震蕩和臉頰淤腫。
需要住院治療。
住進病房,顧耀提著一個水果花籃進來。
廖南星眉眼一橫“是你做的吧?”
“廖教授,說話得講證據。”顧耀把果籃放下後,拉椅子坐了下來。
“那你約我去那是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