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津恪的目光落向彆處。
旁邊的綠竹經過精心嗬護,活得鬱鬱蔥蔥。
“她的利用價值,恐怕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大。”
秦淮硯不明白,“怎麼說?”
薄津恪眸色冷淡,眼底深處是深不見底的城府。
“你還記得瓊州島嗎?”
說到這個地方,秦淮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。
“當然記得了,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,島上的人又愚昧又暴力,怪不得被劃為禁止區,簡直跟盛京地下黑市沒什麼兩樣。下輩子我要是出生在那種地方,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,不過,最近聽說,瓊州島要開放貿易了,說島上發現了資源,真的假的?”
秦淮硯這才想起薄津恪不久之前剛剛去過,說是要找什麼資料,連他也不告訴。
薄津恪瞥了他一眼,“瓊州島以前是個死地,但現在不是了,能讓瓊州島步入正軌,背後一定存在一個睿智的領路人。”
秦淮硯怔了怔,“那你的意思是說,你懷疑這個人是許時顏?!”
薄津恪暗沉的瞳眸晦暗不明。
“大概,也可能不止她一個,至少我們都知道,被遣送到瓊州島的人,不是一般人。”
……
許時顏回到許家老宅,一進門,就看見許諾坐在沙發上低聲啜泣。
膝蓋上貼著創可貼,許母在一旁不停地安慰,就連許明軒和許明華也在。
“你居然還敢回來!”
看見許時顏,許明華立刻劍拔弩張起來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又欺負諾諾了對不對,否則她怎麼可能會受傷?!”
許時顏上下打量了許諾一眼,也就膝蓋上有點擦傷……
敢情又在這裡演戲?
許時顏忍不住翻白眼。
“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受傷,她是豆腐做的,一點小傷小痛就要哭,我從瓊州島回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心疼?”
許明華盯著許時顏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撕了。
“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,要不是你企圖淹死諾諾,我們怎麼可能把你送到瓊州島?”
許時顏心裡覺得諷刺極了。
“你們非要這麼認為,那我也沒辦法。依我看,要不你們還是把我從族譜裡刪了吧,反正現在許諾才是名正言順的盛家孫媳,你呢,也彆總是諾諾諾諾地叫,人家早就不可能屬於你了,你朝我無能狂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。”
許時顏一字一句都朝著許明華的肺管子戳。
許明華繃緊了牙齒,惱羞成怒,拳頭上青筋猛跳。
許諾吸了吸鼻子,上前勸,“明華哥,你就彆怪姐姐了,是我自己太脆弱,一點疼都忍受不了,我們不要破壞了許家的和睦。”
“不行!”
許明華的臉色絲毫沒有緩和,反而更加難看。
“今天要是不給她一個教訓,以後她還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!”
說著,許明華揮起拳頭,就要朝著許時顏的身上招呼過去。
許時顏的心徹底冷下來,眸色閃過一絲戾氣,手上已經蓄好力。
可剛想出手,一旁的許明軒先一步阻止了許明華。
“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