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悅曦唇角抽搐“許小姐……還真是會開玩笑。”
許時顏手臂背在後麵,好奇地打量著兩邊奇形怪狀的花草,然後狀似不經意地問“養這麼多花草,關老先生平時應該挺辛苦的吧?”
關悅曦輕輕搖頭。
“這裡的每株花草,都有專門的傭人照看著,隻要定時定量施肥換水就好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,這裡最起碼有幾百株花草,每株都有傭人,這個花銷可不是一般的大啊?”
關悅曦微笑點頭。
“是的,這些都是管家爺爺在安排,具體花銷我還不太了解。”
許時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的光。
“說起來,這些花,該不會有毒吧?”
“是……”
關悅曦的臉色莫名一僵,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又咽了回去。
“這個,我也不太了解,不過有毒的品種多少都會有對人體有一定的傷害,爺爺應該不會養那些。”
許時顏裝作隨口一問的模樣,且走且賞,沒再追問,心下卻猛地一沉。
這裡有很多花草,甚至瓊州島上也有,甚至還有瀕危物種,毒液要經過極其複雜的手法才能提取出來。
安安身上的毒,多半就是從這裡而來。
是關家的人對安安下的手嗎,殺人滅口,是想要掩蓋什麼?
“津恪,你終於還是肯來了。”
忽然,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。
三人腳步一頓,扭頭看去。
隻見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,頭發幾乎全白,身體乾瘦,臉上顴骨微凸,帶著慈祥的笑,老管家在背後推著輪椅,進入玻璃花房。
“爺爺。”
關悅曦上前叫了一聲。
關老爺子的視線落在薄津恪的身上,在看見一旁的許時顏時,臉上笑容有種微妙的變化,但很快又恢複正常。
“許小姐也來了?”
許時顏按耐住眸底的那絲冷芒,禮貌微笑。
“關老先生,初次見麵。”
關老爺子略微點頭,並不是很在意薄津恪的存在,視線又落在薄津恪的身上。
“津恪,之前聽說盛老先生的身體欠佳,最近可還好?”
薄津恪臉色全程都沒什麼情緒,深邃的眸中甚至隱約帶著一絲不耐煩,仿佛隻是簡單來走個過場,不欲與人有過深的交集,語氣冷淡。
“沒有煩心事在身,自然好。”
氣氛莫名有點尷尬凝固,關悅曦打算緩和氣氛,吩咐管家去準備茶和咖啡,四人穿過花房,來到長亭,在石桌上坐下。
意識到關老爺子似乎有什麼事要和薄津恪談,許時顏於是隨便找了個借口“我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,我先去上個洗手間。”
關悅曦也順帶找了個借口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
兩個人離開花房,往彆墅的洗手間而去。
走著走著,關悅曦忽然開口“抱歉,許小姐,我母親剛才的態度可能……不是很好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許時顏背著手走在前麵,無所謂地聳了聳肩。
“比這更差的態度我都見過不知道多少了次了,小兒科罷了。”
關悅曦臉色還是很愧疚,看許時顏的眼神有帶著點羨慕。
“有時候,我真的很羨慕許小姐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想去哪裡就去哪裡,不用被束縛。”
關悅曦的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,許時顏扭頭瞥了關悅曦一眼,不明白關悅曦這忽然之間的落寞是為哪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