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問題!”
林伯爽快地答應了。
夜幕降臨,李成和林伯帶著獵槍和弓箭,悄悄來到了李誌明家的田邊。
李成和林伯選了個視野開闊,又方便藏身的地方。
李成環顧四周,指了指田埂邊上一處灌木叢生的低窪地,“林伯,就這兒了。”
林伯點點頭。
兩人分工合作,李成負責挖坑,林伯則負責用樹枝和枯草偽裝陷阱。
李成掄起鋤頭,沒幾下就挖了個深坑,坑底插滿了削尖的木樁,上麵再鋪上一層薄薄的樹枝和枯草,如果不仔細看,根本發現不了這是一個陷阱。
林伯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,“成子,你這手法,乾淨利落,跟誰學的?當時我還差點掉進去呢!”
他說著,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李成笑了笑,“林伯,您這可是老獵人的經驗啊,一般人可沒這福氣體驗。”
他心裡卻想著,這陷阱的布置技巧,可是前世在特種部隊裡學到的,那可不是鬨著玩的。
寒風呼嘯,樹影婆娑,周圍靜悄悄的,隻有偶爾傳來幾聲貓頭鷹的怪叫聲。
沒有電燈,一到晚上,家家戶戶都早早關門閉戶,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。
那時候,娛樂活動匱乏,除了偶爾的村裡放映隊放電影,晚上基本就是睡覺。
李成和林伯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,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卻始終不見野豬的蹤影。
林伯不時地抬頭看看月亮,又看看李成,心裡暗自佩服,這小夥子,年紀輕輕,竟然比自己這老骨頭還耐得住性子。
他年輕那會兒,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守夜打獵,最難熬的就是這漫長的等待,
李成和林伯一動不動地趴在田埂邊上,偽裝得跟兩塊石頭似的。
這姿勢,擱一般人早都腰酸背痛腿抽筋了,可李成前世是兵王,這點小case根本不在話下。
倒是林伯,年紀一大把,身子骨沒以前硬朗了,趴了沒一會兒就渾身不得勁。
“成子啊,”林伯壓低聲音,像蚊子哼哼似的,“這野豬啥時候來啊?我這老胳膊老腿都快僵了。”
李成也凍得夠嗆,這鬼天氣,比他娘的西伯利亞還冷。
他搓了搓凍僵的手腳,心裡嘀咕這野豬不會是放咱鴿子了吧?
嘴上卻安慰林伯“林伯,彆急,這野豬狡猾得很,咱們得耐心點。想當年紅軍二萬五千裡長征,那條件比這苦多了,咱這才哪到哪啊。”
林伯一聽,來了精神“哎,你小子說得對!想當年老子跟著隊伍翻雪山過草地,那才叫一個苦啊!現在想想,這點冷算個啥!”
一直到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,卻還是沒個動靜。
李成搓了搓凍僵的手腳,心裡犯嘀咕不會真讓這野豬給耍了吧?
林伯也有點沉不住氣了“成子,這都天亮了,野豬咋還沒來呢?不會是昨晚吃飽了,今天不出來覓食了吧?”
李成正琢磨著要不要撤,突然,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他心頭一喜,連忙對林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林伯立馬閉嘴,豎起耳朵,仔細聽著動靜。
聲音越來越近,李成眯起眼睛,借著微弱的光線,看到一群黑影正朝著田裡移動。
好家夥,足足有七八頭野豬!
其中一頭體型格外龐大,比其他野豬大了整整一圈,獠牙又長又尖,看著就讓人膽寒。
林伯活了大半輩子,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野豬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李成心裡暗道這大家夥,怕是野豬王吧?今兒個運氣不錯,逮著個大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