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曉走上前,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從發現盜木賊砍樹,到與之搏鬥,再到遭遇狼群的驚險經過,一五一十、詳細地說了一遍。
趙虎聽完,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,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威嚴。他緊盯著被押著的男人,厲聲質問道“你們是從哪冒出來的?為什麼要跑到我們村子的山林裡搞破壞?”
那男人低著頭,縮著脖子,一聲不吭,仿佛是一隻被逮住的鵪鶉。林曉見狀,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,氣憤地說“隊長,這小子剛才還囂張得很,嘴硬得很呢,大放厥詞說什麼他就是王法,非得砍咱們的樹林不可。”
“還有這等事?”趙虎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,怒聲吼道,“給我狠狠的打!我就不信了,他們還能在咱們大隊撒野!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救得了他們。”
他們大隊地處偏僻,位於大山深處,可以說在這一方天地裡,隊長就是絕對的權威,說一不二。隊長的話,沒有人敢不聽。哪怕是上級派人前來,也得給足隊長麵子,不然一不小心,就可能被扔到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裡,喂了狼都沒人知道。
大家一聽隊長都下了命令,哪還敢有絲毫猶豫,說動手就動手。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,像是下山的猛虎,衝上前去,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地落下,對著那些盜木賊的腦袋、肚子、後背一陣猛揍。
被打的這群人,毫無還手之力,瞬間東倒西歪。有的被一拳擊中臉頰,鼻血頓時如噴泉般噴湧而出,整個人踉蹌著,不受控製地摔倒在地;
有的被一腳踹在肚子上,疼得臉色煞白,蜷縮成一團,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。哀號聲在寂靜的山村裡回蕩,久久不散。
不一會兒,這群人便被揍得鼻青臉腫,狼狽不堪,躺在地上動彈不得,紛紛開始求饒。
“行了,彆打了!”幾個年輕人聽到隊長的命令,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,狠狠地瞪了一眼這群人,仿佛在警告他們彆再耍花樣。
“你們到底是從哪來的,說不說?再不說,我讓他們接著往死裡打。”趙虎繼續威脅道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厲。
隻見為首男子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連滾帶爬地爬到趙虎麵前,哭喪著臉說“彆打了,我說,我說。”
原來,這幾個人是鳳鳴山大隊的,也就是林曉原來的大隊。為首的這名男子外號叫趙老四,平日裡就遊手好閒,不務正業,是個讓村裡人頭疼的刺頭。
鳳鳴山大隊的隊長對他看管得比較嚴,隻要他乾點偷雞摸狗的齷齪事,被隊長知道後都會被狠狠地教訓一頓。
最近,趙老四聽說臥虎山大隊沒有守山人,便覺得有機可乘,於是夥同這幾個臭味相投的人一起來到這片林子裡砍樹,打算拉到外地去賣,好賺點昧良心的錢。
鳳鳴山大隊離臥虎山大隊不算遠,兩個大隊曾經因為一些田地和山林分界的事兒,鬨過一些小矛盾,關係一直不太融洽。
“竟敢打咱們山林的主意,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們!”一些圍觀的村民義憤填膺,七嘴八舌地小聲嘀咕著。
“大家都彆吵!”隨著隊長趙虎的一聲大吼,聲音如洪鐘般在院子裡回蕩,瞬間院子裡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,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趙虎。
趙虎接著說道“原來你們是鳳鳴山大隊的啊!自己大隊的樹不敢砍,就跑到我們這裡來撒野,真當我們大隊是好欺負的是吧!”趙虎冷哼了一聲,臉上滿是不屑與憤怒,“既然來偷樹,那就是偷盜國家財產,性質惡劣,把他們統統送到公社去,讓他們好好嘗嘗苦頭。”
這幾個人一聽要把他們送到公社去,嚇得臉色慘白,腿都軟了,急忙跪地求饒,苦苦哀求趙虎放過他們。
“隊長!”林曉站在不遠處,向隊長趙虎招了招手,大聲喊道。
趙虎聽見林曉在叫他,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說道“咋了,大外甥?你這次可是為咱們大隊立了大功一件啊,舅舅可得好好誇誇你。”邊說邊笑著朝林曉走了過來。
“虎舅,要不彆把他們交到公社去了,交到公社弄不好他們會坐牢的。”林曉誠懇地說道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忍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,剛誇你兩句,你怎麼就開始為這幾個混蛋求情啊!這幫人可是偷盜公家財物,性質嚴重,絕不能輕饒。”趙虎收起剛剛的笑容,一臉嚴肅,眼神中透露出不解與責備。
“我哪是為這幾個人求情啊,他們還不配。我是想著他們大隊和咱們大隊離得這麼近,如果真把這些人交到公社,他們隊長臉上肯定也掛不住,以後兩個大隊的關係怕是更僵了。”林曉耐心地解釋道。
何青山也湊過來說道“是啊,虎子,要是真交給公社,那咱們兩個大隊就算是徹底翻臉了,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多不好。”
趙虎沉思片刻,想了想說道“大外甥,你的意思是把他們放回去?”
“當然不是,咱們讓人給鳳鳴山大隊隊長捎個信,讓他們隊長帶人來認人,認完人再讓他們把人帶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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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既給了他們一個教訓,也能緩和一下兩個大隊的關係。”林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,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。
“哈哈哈哈!你個臭小子,你這是想賣鳳鳴山一個人情啊,鬼點子還真不少。”何青山恍然大悟,笑著說道。
林曉笑嘻嘻地撓撓頭,不好意思地說“這不是一舉兩得嗎!具體怎麼處理這幾個人,就讓他們隊長自己看著辦唄!咱們也落得個清閒。”
趙虎轉過身,對著趙老四等人厲聲說道“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“這是我們大隊的守山人,林曉。要不是他心地善良給你們求情,我今天鐵定把你們送去公社,到時候等著你們的就是大牢,後半輩子都在裡麵過吧。”
“謝謝林曉,謝謝小英雄。”這群人連忙感謝,一邊說著一邊給林曉和隊長趙虎磕頭,腦袋磕在地上“砰砰”作響。
“彆整這些沒用的,都給我起來吧!”趙老四等人聽到隊長趙虎這麼說,還以為要把他們放了,心中一喜,站起來就準備互相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。
“慢著,誰讓你們解繩子的,我說不把你們交給公社,但沒說現在就放了你們。都老實點,彆耍花樣。”
趙老四等人一聽,頓時又傻了眼,本以為是要放他們走了,可聽趙虎這麼一說,心裡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趙虎隊長又打的什麼算盤,隻能乖乖地站在原地,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“二虎子,你去趟鳳鳴山大隊,叫他們隊長過來認人。動作麻利點,彆磨蹭。”這個叫二虎子的村民聽到隊長趙虎的安排,不敢有絲毫耽擱,趕緊朝著鳳鳴山大隊的方向跑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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