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是到臥虎山大隊報到的知青,一共十二個人,其中七個人留在了臥虎山林場,剩下我們五個人被分到了臥虎山大隊。
本來是林場安排專人送我們去臥虎山大隊的,可送我們的人中途臨時有事,就折返回去了。我們按照他指的路線往臥虎山大隊走,結果走錯了路。”
林曉輕輕一笑,打趣道“你們走的方向一個腳印都沒有,你們就沒發現嗎?”
女孩的臉更紅了,不好意思地低下頭。不過很快,她又抬起頭,對著林曉伸出右手。“這次多虧了你,再次謝謝你。”
緊接著開始介紹“你好,我叫王琳,今年18歲。”說著,她側身拉過另外兩個女孩,“她叫陳曦,她叫楊瑩,是我的好姐妹。”又指了指兩個男孩,分彆介紹,“這個是小白,白誌明,那個是呂小飛。”
林曉見對方要和自己握手,先是微微一愣,隨即伸出手,輕輕與王琳握了一下。原主張曉雖是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,可剛畢業就進了部隊,上學時一門心思學習,當兵後又沒機會,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。
而正主林曉初中沒畢業就輟學在家,見到的女孩本就少,更彆提握手了。此刻,林曉才注意到,這個叫王琳的女孩兒長得十分漂亮,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。
她紮著高馬尾,幾縷碎發俏皮地垂落在臉旁,麵目清秀,舉手投足間儘顯端莊大方,讓人看著格外舒服。
之前由於時間緊迫,林曉根本沒留意幾個人的模樣。再說,他當時一心救人,哪有心思去關注誰長得好不好看。
這一握手,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,王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,林曉的臉頰也微微泛起紅暈。
林曉沒有帶著他們去取繳獲的裝備,而是徑直來到藏冰爬犁的地方。他剛想把冰爬犁拉出來,隻聽身後幾個女人驚恐地大聲叫了起來。
林曉急忙回頭,原來是這幾個知青看到了地上的兩隻死狼。
“彆害怕,它們昨天就已經死了。”林曉回過頭,繼續拉出爬犁,將兩隻死狼一前一後地放到冰爬犁上。回頭看向受傷的那名知青,說道“你過來,坐在上麵。”
那名知青先是看了看冰爬犁上的兩隻狼,接著搖頭拒絕“不用了,我還能走。”
“還行什麼行,你的腿不打算要了是吧?趕緊上來。”林曉說著,上前一把將那名知青拉到爬犁上。
其他知青也很有眼力見,主動上前拉起爬犁,跟著林曉往回走。那個叫王琳的女知青小跑幾步追上林曉,一邊和他並肩走著,一邊用愛慕的眼神看著他。每當林曉看向她時,她又害羞地低下頭,沒話找話地搭著腔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啊?今年多大了?”
林曉看了王琳一眼,心裡倒也不反感,回應道“我叫林曉,今年18歲。”
“咱倆一邊大,我也18。”
林曉心想,剛才你自我介紹的時候不就說過了嗎!不過他也沒好意思揭穿,隻是默默走著。
“你怎麼一個人也跑到這深山裡了?”王琳心裡明白,眼前這個叫林曉的,肯定不是因為迷路才來到深山,可她絞儘腦汁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,便接著問道。
“我是臥虎山大隊的守山人,我的任務就是在這山裡巡邏。”林曉自然地說出自己的身份,但並沒有提及具體負責的工作。
雖然眼前這幾個人自稱是來臥虎山大隊報到的知青,但真假還難以判斷。所以林曉沒打算向她透露太多,也沒打算帶她們回自己的木屋。
一路上,王琳不停地找話題和林曉聊天。眼見太陽漸漸西斜,林曉催促大家加快腳步。沒過多久,林曉發現山下有一夥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。
由於距離太遠,看不清來人是誰,林曉便安排大家先躲起來。等那夥人走近了,才發現原來是隊長趙虎帶著民兵。林曉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隊長,你們怎麼來了?”林曉迎著隊長趙虎問道。
趙虎走上前,和林曉打過招呼後,看了看這幾個年輕人,問道“你們是知青?”
王琳一聽,立刻歡快地跑到趙虎麵前“是的,隊長,久仰您的大名,今天可算是見到您了!”
“你叫王琳?”隊長趙虎問道。
王琳麵帶微笑,一臉詫異“是的,隊長,我叫王琳,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”
隊長趙虎目光在幾個知青身上一一掃過,而後看向王琳,說道“啊!剛才林場的王有才主任給我打過電話,說你們自己過來了,還走的是近路,讓我帶人接應你們,就怕你們出意外。”
林曉站在一旁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“確實走的是近路。”
趙虎一聽林曉這語氣,就知道路上肯定有狀況,便問道“怎麼,你們走錯路了?”
幾個知青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,王琳主動站出來回話“要不是林曉同誌,估計我們就見不到您了,而是去見馬克思了。”說完,她俏皮地瞥了林曉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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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這幾名知青的負責人,王琳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跟趙虎講述了一遍,隻是略去了她們被劫持時,林曉如何救她們並且殺了歹徒那一段。
趙虎先是一驚,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“你們幾個能遇上林曉,那是福氣,命大。換作其他人,估計還真救不了你們。”
趙虎看向受傷的知青,關切地問道“小同誌,怎麼樣,傷得重不重?”
“好多了,剛才林曉同誌已經幫我處理傷口了。”知青白誌明回答道。
“林曉,你過來!”聽到隊長趙虎叫自己,林曉跟著趙虎走到一旁。
“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,老虎要吃人,你也敢去救,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?你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怎麼跟你娘交代?”趙虎十分關心林曉的安危,這不僅因為何玉蘭與他親如兄妹,更重要的是,林曉確實是當守山人的絕佳人選。
林曉在臥虎山大隊當守山人,雖說打獵自由,可大隊既不給他發工資,連口糧都沒有他的份。要是去了林場,不僅有口糧,每個月至少還能拿到一張“大團結”,這是他這個隊長累死也做不到的。
儘管林曉在他們大隊有些屈才,但趙虎還是舍不得放他離開,對外人一直藏著掖著,生怕林場知道臥虎山大隊有這麼個人才。
趙虎接著壓低聲音說道“剛才那丫頭沒跟我說實話,到底怎麼回事,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!”
林曉心裡先是“咯噔”一下,隨後想到知青白誌明的傷口,槍傷和動物咬傷區彆明顯,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。也罷,讓隊長知道,看他怎麼處理,自己是為了救人,不信隊長還真能把自己交到公安局去。
“是這麼回事……”林曉把知青被劫持的事詳細說了一遍,一直講到他們遇到老虎。“接下來的您已經知道了,要殺要剮,聽您的。”說完,林曉直直地看著隊長趙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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