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子，剛剛那個小月姑娘，你也見著啦，感覺到底咋樣呀？”何玉蘭滿眼期待，緊緊盯著林曉。
林曉還在回想剛才和王琳的那場小插曲，心思根本沒在這兒，隨口敷衍道“還行吧！”聲音輕飄飄的，像是被風一吹就能散了，顯然他的思緒還飄在彆處。
“你要是覺得還行，那娘可就把這事兒給定下來咯！”何玉蘭一聽這話，兩隻眼睛瞬間亮了，就像看到兒子成家立業的美好畫麵，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。
“啥定下來？”林曉這才猛地回過神，一臉茫然，眼睛裡寫滿了疑惑，就像剛從一場美夢中驚醒，還沒搞清楚現實狀況。
“你不是說還行嗎！覺得行的話，就把彩禮錢給她家，你倆這事兒不就板上釘釘了嘛！”何玉蘭耐心地解釋著，那語氣就像是在給小學生講解一道再簡單不過的數學題，一個步驟一個步驟，說得極為細致。
“娘，我說的還行，僅僅是看著還行，可不是同意定下來的意思啊！”林曉哭笑不得，臉上的表情十分無奈，心裡直犯嘀咕，母親怎麼就這麼著急把自己給“推銷”出去呢。
“你這孩子說的啥話呀，娘咋就聽不明白呢？覺得行的話，不定下來還等啥呀，等天上掉媳婦嗎？”何玉蘭滿臉困惑，眉頭微微皺起，實在想不通兒子到底在猶豫什麼。
“娘，那她家同意了嗎？”林曉看著母親何玉蘭，認真地問道，心裡還是挺在意女方家的態度，畢竟這可不是小事，關乎兩個家庭的未來。
“同意啦！所以娘才問你啥想法。要是你也同意，娘一會兒就去找你大舅，看看能不能借點錢。”何玉蘭說道，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，這個年代借錢可不是件容易事，存款不是誰家都有的，再說也不能定能願意借，雖然是自己的大舅。
林曉一聽母親還要去借錢，心裡頓時犯起了嘀咕。之前和母親在家算過，家裡積蓄少說也有五六百，怎麼突然還得借呢？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，臉上寫滿了疑惑。
“娘？彩禮錢要多少啊？”林曉小心翼翼地問道，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，感覺這彩禮錢恐怕不簡單。
“剛才你劉嬸說了，她家二丫頭懂事、能乾，還特彆會心疼人。本來啊，他們打算招個上門女婿，可你現在是咱大隊的守山人，住得也不算遠，就不用當上門女婿了。不過呢，彩禮得給一千塊錢。”何玉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，她也覺得這彩禮錢有點高得離譜，但為了兒子的幸福，咬咬牙也打算拚一拚。
林曉一聽，眼睛瞪得像銅鈴，滿臉震驚，脫口而出“啥？一千塊錢？這跟搶劫有啥區彆！”聲音一下子拔高，差點沒把屋頂給掀了，他實在難以接受這麼離譜的彩禮。
畢竟那時的一千塊，可不是小數目，稍微好一點的人家能有個百把十塊錢就算富的了。
何玉蘭見狀，急忙伸手捂住兒子的嘴，神色緊張地說道“你小點聲！一千塊就一千塊吧，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，隻要是你真心相中的姑娘，不管多少彩禮，娘都認了，就算砸鍋賣鐵也得給你娶媳婦。”她的眼神裡滿是堅定與慈愛，為了兒子，她願意付出一切。
林曉一聽，愈發著急，連忙說道“娘，我啥時候說我相中她了？我就說看著還行。再說了，咱這十裡八村的，誰家娶媳婦光彩禮就得一千塊啊？我堅決不同意！”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激動地搖頭，心裡那叫一個氣，覺得這簡直是在漫天要價。
林曉心想，剛才有個主動示好的姑娘，我都沒答應，這個劉小月長得還不如人家水靈呢，竟然要這麼多彩禮，就算五百塊我都覺得多。
況且，我本來就不太想來相親，他們還獅子大開口，真當我是冤大頭啊！越想越氣，感覺自己被狠狠地宰了一刀。
母子倆在門外的這番對話，屋裡的吳嬸和劉家人聽得清清楚楚，就像在聽現場廣播一樣，每一個字都鑽進了他們的耳朵裡。
吳嬸見場麵有些尷尬，趕忙在屋裡打起了圓場“他劉叔啊，您也知道，林曉現在可是咱大隊的守山人，前兩天剛把狼群裡的狼王給打死了，那可是咱大隊的大英雄。
人家天天都有肉吃，要是真能做您家姑爺，往後您家吃穿都不用愁了，您還非要那麼多彩禮乾啥呢？”吳嬸一邊說著，一邊笑著看向劉大腦袋，眼神裡帶著一絲勸說的意味，希望能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劉大腦袋一家人麵麵相覷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誰都不願意先開口表態，就像在玩一場緊張刺激的“誰先說話誰輸”的遊戲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劉小月倒是對林曉印象頗好，覺得林曉長得精神，又有本事，畢竟“美女愛英雄”嘛。她的眼睛時不時地偷偷看向林曉，臉上總是帶著一抹羞澀的紅暈，每當林曉的目光掃過來，她就像隻受驚的小鹿，趕緊低下頭。
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，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凡事都得聽父母的，隻能在一旁默默看著，心裡乾著急卻又無能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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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大腦袋和他媳婦就不一樣了，兩人對視著，都不好意思先鬆口改變彩禮的事兒，就像是一場關乎尊嚴的較量。
就在這時，林曉推門走進屋，目光掃過屋內眾人，客氣地說道“吳嬸，劉叔，之前我有事先走了，實在不好意思。這不，現在又有事兒，我還得離開。不過，我心領你們的好意了，真的很感謝！”說完，頭也不回，轉身出去，輕輕拉著母親的胳膊，像是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個地方。
何玉蘭見兒子心意已決，也不好再留，便略帶歉意地轉身，和劉家眾人打了聲招呼，隨後被林曉拉著走出了劉家大門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，心裡也在暗暗歎氣，怎麼這事兒就變成這樣了呢。
吳嬸抬起右手，本想再說些什麼，可話到嘴邊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，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，緩緩放下了手，眼神裡滿是無奈和惋惜，感歎這樁親事無疾而終。
林曉和母親並肩往家走，一邊走一邊說“娘，我知道您是為我好，劉小月這姑娘看著確實還不錯，可就憑她父母這態度，這事兒我實在沒法同意。”林曉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堅定，眼神看著前方，像是在思考著什麼，他在權衡著愛情、婚姻和家庭的關係，不想因為彩禮的事兒就倉促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。
“為啥呀？”何玉蘭其實心裡已經猜出了大概，可還是想聽聽兒子怎麼說，也許兒子的想法能讓她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。
“娘，您覺得他們到底是真心為女兒找個好歸宿，還是一門心思隻盯著彩禮呢？”林曉皺著眉頭問道，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滿，他覺得劉家人的做法有些過分，把女兒的婚姻當成了一場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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