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給季默言的照片,正是沈蔓西和安慕洲。
其中有安慕洲拎著餐盒,進入沈蔓西的家,還有他們在走廊裡,緊緊挨在一起,曖昧不清的畫麵。
照片大多光線不明,但還是能認出是他們,他們的長相太有辨識度了!
男帥女靚,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。
這些照片都是盛夏精挑細選。
目的很簡單,就是讓季默言誤會。
季默言看到照片,猛地從沙發坐起,認真端詳每一張。
他知道沈蔓西長得漂亮,可這三年他忽略了沈蔓西的美,如今和他分開,摘掉遮住大半張臉的高度近視黑框眼鏡,仿佛又回到他們初遇時,讓季默言一見鐘情的心動。
照片光線朦朧,可沈蔓西的肌膚依舊白皙如上好的牛乳,仿佛會發光,身形也極其曼妙柔美。
季默言不禁想,以沈蔓西的長相,外在條件,進軍娛樂圈一定能成為當紅一線女星。
盛夏見季默言遲遲不說話,目光飄遠,搖了搖他的腿,“老公,你在想什麼?沈蔓西背著你出軌了!”
“你偷拍她?”季默言凝聲問。
“不偷拍她,怎麼知道她不為人知的一麵?表麵裝的對你深情款款,白玉無瑕,其實私底下早和彆的男人搞到一起了。”
季默言將手機丟給盛夏,“這些能說明什麼?什麼都說明不了!”
“怎麼說明不了?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誰知道他們在裡麵做什麼?她婚內出軌,她也不乾淨,憑什麼離婚和你要那麼多錢?”
盛夏一想到,季默言要掏出一大筆錢給沈蔓西,渾身上下不舒服。
那些錢可都是她的,絕不能便宜沈蔓西!
盛夏抓著季默言的手,急切道,“老公,你隻要拿著這些照片去和她談,一定能把價格談下來!”
季默言甩開盛夏的手,“她不是名人,也沒有工作,她會怕名譽損失嗎?鬨起來傷元氣的隻會是我!”
“那個安慕洲總怕吧!如果傳出他勾搭有夫之婦,他的工作不用要了!”盛夏道。
季默言無語地抓抓頭,“這些捕風捉影的照片,不算實證吧?”
“怎麼不算?沈蔓西如果不想安慕洲被她連累,肯定做出讓步!或許最後,我們一分錢不用給她!”
盛夏接著又道,“安慕洲就是一個小醫生,他沒權沒勢,到時隻能吃啞巴虧!勝算都是我們的!”
盛夏雙眸鋥亮,仿佛已經看到把沈蔓西和安慕洲踩在腳下,無法翻身的痛快場麵。
“那些都是她的嫁妝,她沒和我要錢!”季默言心煩不已,倒在沙發上,點燃一根煙,猛吸了兩口。
“你什麼意思?她能拍視頻威脅我們要一千萬,我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?”盛夏惱了,一把搶下季默言的香煙,在煙灰缸裡撚滅。
季默言掃了掃身上掉落的煙灰,不想說話,翻身背對盛夏。
“季默言!”盛夏徹底怒了。
“你說實話,你推三阻四,是不是對她還有感情?這事你不做,我去做!我不相信,沈蔓西不害怕!”
季默言猛地坐起來,“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?”
“你說什麼?你說我變了?”盛夏難以置信望著他,一副傷心的樣子。
“你剛開始不是這樣的!”季默言道。
那個時候的盛夏,總是說對不起沈蔓西,還讓他善待沈蔓西,千萬彆欺負沈蔓西,她們是最好的姐妹,那時的她那麼善良,那麼招人疼。
現在的盛夏怎麼一心隻想報複沈蔓西?
是他們對不起沈蔓西,何必趕儘殺絕?
盛夏眼圈一紅,眼淚簌簌往下掉,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。
“是我變了,還是你變了?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,還有我們的將來!如果我們不拿捏住沈蔓西,她把你們隱婚的事捅出去,你就完了!”
季默言忍著心底的煩悶,抱住她,儘量軟聲哄道,“好了寶貝,我和沈蔓西馬上就要離婚了!一切到此為止吧,她不會對我們落井下石!我昨晚一夜沒睡很累,明天還要起早拜祭爺爺!”
盛夏撲到季默言懷裡,“老公辛苦了,我給老公好好按按,今晚好好休息。”
盛夏在季默言看不見的方向,眼底閃過一道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