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蔓西一把掀開被子,盯著天花板,用極其自然平靜的語氣道。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!何況昨天是我主動!不需要你負責!”
如果必須負責的話,沈蔓西倒是覺得自己,是不是應該對安慕洲負責?
沈蔓西說完,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。
“昨天晚上我是……中藥了,才會那樣!你無需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還是要謝謝你!昨天幫我解圍。”
沈蔓西雖然對昨晚的記憶模糊不清,但她主動纏上安慕洲這事,她還是記得的。
她不會不認賬,更不會不知好歹怪到安慕洲頭上,說他趁人之危。
因為沈蔓西無比清楚,昨晚的情況,若不是安慕洲,隻怕她已失身給那個死肥豬。
這樣比較的話,不如是安慕洲。
他長得帥,作風又好,比那個死肥豬不知好多少倍。
沈蔓西想讓自己瀟灑一些,成年人嘛,玩一夜的多了去了,沒必要太在意。
安慕洲沒想到,沈蔓西這般灑脫,一陣啞然。
若不是昨晚發現,是沈蔓西的第一次,他都要懷疑她是這種事的常客了。
不過她沒怪他,他還是很高興的。
其實沈蔓西的瀟灑都是裝出來的,她的內核都要緊張無措死了。
幸好屋裡昏黑,不然安慕洲會發現,她的指尖都是抖的。
她正要掀開被子下床穿衣服,做出灑脫離去的樣子,反應過來身上不著寸縷,掀被子的手頓在半空,最後又硬生生放回去,滑稽可笑極了。
安慕洲看穿她的偽裝,狹眸一彎,低聲笑起來。
他似乎心情很好,笑聲也很好聽,隻是笑著笑著,忽然翻身壓在了沈蔓西身上。
“畢竟是你的第一次,我還是要負責的!”
安慕洲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,更多是欣喜。
沈蔓西不知道安慕洲在高興什麼,反而一陣臊得慌。
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。
結婚三年,居然還是處子之身,隻怕傳出去,都會被笑掉大牙。
不過她很感激季默言的不碰之恩。
否則失身給渣男,隻會讓她更惡心,恨不得重回母胎,讓人生重來一次。
沈蔓西抬起雙手,抵住男人強健有力的胸膛,阻止他靠近。
故意挑眉,反諷道,“看來安醫生很多次了!”
安慕洲,“……”
其實他也是第一次。
但他奔三這個年紀,這話可不好說出口。
不然豈不是讓人以為他不行?
轉念想想,還是有必要說一下,免得在沈蔓西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他緩緩俯頭,在她耳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,“我和你一樣。”
沈蔓西吃驚挑眉,滿眼質疑。
她的第一想法是安慕洲在說謊。
不是說,男女在這方麵最喜歡說謊,以表自己純潔嗎?
女人是不好說謊的,但是男人如何證明?
如果她沒記錯,安慕洲可是已經二十八歲了!
“你這是什麼表情?”安慕洲蹙眉,戳了下沈蔓西的腦門。
“我……”
安慕洲沒讓沈蔓西說下去,怕她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。
“我行不行,你昨晚不是親身體驗過?”
沈蔓西的臉頰再度紅透,一路紅到脖子根,好像煮熟的蝦子。
她偏開頭,努力恢複理智,和昨晚的意亂情迷判若兩人。
“所以呢?安醫生想要什麼補償?”
安慕洲擰眉,“補償?”
望著女人烏黑的長發鋪散在潔白的枕頭上,白淨的側臉,挺翹的鼻尖兒,微抿的紅唇。
他的心口流淌出一股酸澀的味道。
沈蔓西緩了一口氣,不知如何說,轉過頭,望著安慕洲漆黑的狹眸,認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