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蔓西急忙推開安慕洲,從沙發上站起來,無措地整理好身上微亂的衣服。
安慕洲痛得“嘶”了一聲,睜開眸子,扶住一直被沈蔓西枕著的手臂。
“你怎麼了?”沈蔓西擔心問。
“手麻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!”沈蔓西急忙拿起手機,看了眼時間。
居然十點多了。
宋淼淼還要去車站接鄭尋母親。
沈蔓西不敢多看安慕洲一眼,一邊說,一邊往門口走。
“我還有事,我先走了!”
剛邁開兩步,就被安慕洲喚住。
“以後不許再隨便說,不聯係的那種話!哪怕是做朋友,多個朋友多條路,你也不想做仇人吧?”安慕洲的語氣很霸道,透著不容置喙。
沈蔓西捏了捏手指,什麼叫做仇人?
不聯係就是仇人了?
有時候真是跟不上他的腦回路。
不過以後聯不聯係,還是她說了算,當著他的麵先敷衍過去。
所以沈蔓西含糊地應了聲,跑到門口。
她完全忘記自己被關在包廂裡,好在用力拽門,門成功打開了。
然後便看到,顧瑾晨,許鶴,宋淼淼三個人站成一排,守在門外,對她嘿嘿發笑。
他們昨晚也是在包廂裡,靠著沙發對付一夜,睡到現在剛起。
三個人的脖子都很痛。
但他們顧不上這些,隻好奇昨晚安慕洲和沈蔓西的發展情況,有沒有和好?
沈蔓西看到他們三個一臉求知欲,還往她的身後瞧,臉頰一紅,連忙低著頭往外走。
“宋,淼,淼。”
沈蔓西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。
宋淼淼嘿嘿一笑,趕忙追上沈蔓西,拉著她的手臂求饒。
“我昨晚喝多了,不好意思哈,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?”
“你個叛徒!”
宋淼淼可憐兮兮蹦到沈蔓西麵前,倒著走,星星眼望著她。
“我絕對不是出賣你!都怪那倆怪人,我是真的喝多了,斷片了!”
沈蔓西送宋淼淼一記大大的白眼,匆忙下樓。
沈蔓西走後,顧瑾晨和許鶴衝入包廂詢問戰果。
安慕洲也起來了,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舒展筋骨,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。
顧瑾晨和許鶴見安慕洲心情好,便知道昨晚發展不錯,一臉八卦地湊上去。
“安少,昨晚過的可愉快?”顧瑾晨賊兮兮問。
安慕洲給了顧瑾晨一拳,“純潔點!”
“好好,我純潔!”顧瑾晨抹了一把臉,換上純潔的小眼神。
安慕洲站起身,活動活動手臂。
許鶴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,樂嗬嗬問,“到底和好沒?”
安慕洲又給了許鶴一拳,“不許問。”
許鶴和顧瑾晨對視一眼,用口型說,“安少害羞了。”
安慕洲心情好,穿上外套,“走,請你們吃大餐!”
顧瑾晨和許鶴摟著肩膀擊掌,顧瑾晨小聲問,“我是不是安全了?”
許鶴摸著下巴說,“不一定吧,安少最記仇了!”
顧瑾晨剛剛挺起的胸膛,又萎靡地彎了下去。
沈蔓西和宋淼淼回到家,鄭尋已經在臨江苑等宋淼淼。
進門時,周薇正拉著鄭尋說,“她有男朋友還徹夜未歸,表哥,這事你也不管!萬一給你戴綠帽子怎麼辦?”
“淼淼不會的,她不是那種人!昨晚和我說了,和蔓西出去喝酒。”
周薇更氣了,“她們故意趁著我們出去找酒店給姨媽,不帶我出去玩!”
周薇見沈蔓西回來了,趕忙閉嘴,氣鼓鼓偏著頭不理人。
鄭尋母親黃秀娟中午十二點半的火車,鄭尋已經和沈蔓西說好借車,因為黃秀娟帶來很多土特產,打車不方便。
他見宋淼淼一身酒氣,趕忙推著宋淼淼去洗漱,不然時間來不及了。
周薇見鄭尋不但不責怪宋淼淼徹夜未歸,還幫著她掩蓋身上酒氣,怕被姨媽嗅到不高興,更加生氣了。
宋淼淼匆匆回樓上換衣服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