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衛國,我來找你了!”
蘇念時登上了綠皮子火車,拿著火車票找到座位,
恰好是一個靠窗的座位,
蘇念時覺得綠皮子火車座位雖然硬沒有後世舒服,
不過挨著窗子,可以順便欣賞一下七十年代沿路的風景,也還蠻不錯。
火車上麵人不少,蘇念時單手費力地把自己的行李塞到了座位下麵。
從背包裡麵掏出了保溫杯,實在口渴,
火車啟動,準備喝幾口水潤潤嗓子。
對麵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姨,瞅著好似農村人,長相粗獷,穿得也挺樸實,不過,臉上沒笑容,眯著眼睛好像在睡覺。
蘇念時身旁坐著一個女同誌,大概三十多歲,最外邊靠過道坐著一個中年男人,彼此好像都不認識。
這時候,火車啟動,身旁三十多歲的女同誌開口向蘇念時搭話“我說這位小同誌,你這是一個人出行啊?這是要去哪裡啊?是下鄉還是回家探親呐?”
蘇念時的防範意識還是挺強的,她警惕性地淡淡一笑,
“我回部隊找我男人。”
女同誌點了點頭,重新打量了一番蘇念時,
“啊,原來是軍嫂啊。看你年紀這麼小,真的太年輕,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中學生呐!”
蘇念時敷衍一笑,卻察覺到了對麵的大姨聽到中學生這幾個字兒的時候,緩緩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。
蘇念時把腦袋瓜轉向了窗外,不想再和這個自來熟的女同誌繼續聊下去,她剛剛想要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,準備喝兩口水。
擰開蓋子,還沒等喝,這時候,火車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,
與此同時,那位女同誌身旁的中年男人也突然起身,卻夠不到上麵行李架上的行李,一頓撲騰,
蘇念時剛剛拿起保溫杯,胳膊就被中年男人撞了一下,蘇念時手一滑,保溫杯“哐當”一下子,倒在了麵前的桌子上,裡麵的熱水,一下子濺了出來。
隻聽一聲“啊呀……”的尖叫聲傳來,對麵的大姨直接尖叫跳了起來。
蘇念時臉色瞬間煞白,慌忙道歉說道“大姨,真對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您怎麼樣,沒事兒吧?”
說著,蘇念時急忙從挎包裡麵拿出了毛巾,想要幫對麵的大姨擦乾淨被濺濕的衣衫。
對麵的大姨此時卻麵色扭曲,火冒三丈,
她一把抓住蘇念時的胳膊,指甲縫兒裡麵全是黑泥,指甲蓋都要嵌進蘇念時胳膊的嫩肉裡麵去了,
蘇念時皺眉,心裡剛開始還滿是愧疚,
誰知大婦女卻粗剌剌的嗓音喊道“你要燙死我啊?
哎呀媽呀,我的大腿啊,可不好了,都被你個死丫頭給燙禿嚕皮了!媽呀!”
蘇念時這時歉疚地詢問,“大姨,我看看您傷口怎麼樣?不行我賠償你一點兒醫藥費吧。”
這大婦女也不害臊,直接把褲子一蛻,好家夥,大花褲衩子都露出來了。
蘇念時咽了一口唾沫,隻見這個大婦女開口對蘇念時吼道“死丫頭,哎呀媽呀,都給我大腿燙紅一大片啊,我走不了路啦!燙死我了啊……”
大家夥看這大婦女的確燙紅了一大片,可是,也不至於走不了路。
隻聽大婦女繼續開口說道“不行,下站我就要下車了,
你把我燙成了這樣,我咋走路?
這麼多的行李怎麼背得動呦~
你乾的好事兒,你得送我回家,幫我背行李讓後送我回家!不能聲對不起就算完事,你得送我回家呦!”
蘇念時有些猶豫,這不是要訛人嘛?一般情況下,首先都是回查看燙傷程度,然後要求一些醫藥補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