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念時水潤的杏眸,透出疑惑的目光,她纖白的指尖,
輕輕打開信封一看……
好家夥!
裡麵竟然有十張大團結?!還有一些票證~
這個年代一般的工人家庭人均平均工資,大概也就二十三塊錢左右,
而蘇念時手裡拿著的信封十張大團結,代表了啥?
這簡直就是一筆巨款呀?!
雖然蕭衛國正團級彆,工資應該不低,
不過能這麼敞亮,多少也有點兒霸總的味道呀~
蘇念時吐了吐舌頭,她和蕭衛國,不過就是“搭夥過日子”的臨時搭檔,
這錢還是算了吧~
眼見蕭衛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……
“等等,蕭衛國!我自己有錢和票,這些你還是自己留著吧!
說好的,我們隻是臨時組建的搭檔……
我自己可以負擔我的生活,不會給你增添負擔的!!”蘇念時急忙說道,
她直接小手拿起信封,遞了上去,想要還給蕭衛國。
畢竟拿人家的手短,
說白了,她和蕭衛國,隻不過是交易關係,臨時搭夥,
犯不著占人家便宜~
蕭衛國停住腳步,半晌轉過身,黑眸幽沉看不清其中情緒……
他盯著蘇念時,臉色緊繃,語氣不容拒絕,“讓你拿著就拿著!”
蘇念時哪裡還敢再糾纏,頂撞大佬?
“那好吧,我先幫你收著,”
她心裡想著,“蕭衛國隻能等過後兒有機會,我在想法兒還給你吧~”
蕭衛國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,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,露出優美的肌肉線條,烏黑深邃的眼眸,泛著迷人的色澤,
轉身時,修長的背影,在微光裡強壯而溫暖,
蘇念時看他出去了……
轉身抹上了炕!
她打開炕上麵的炕琴櫃子,
把蕭衛國給自己的信封放了進去~
剛關上炕琴櫃子的門兒……
蘇念時這時剛想吃飯,就聽到了院子外麵的喊聲?
“天殺的狐狸精喲,可把我女兒害慘嘍!
蕭衛國怎麼娶了你這麼個狠心的禍害東西?
把我女兒春花推河裡,差點兒給淹死了!
小狐狸精兒,你快點兒出來!
給老娘死出來!!!”
這破馬張飛的叫罵聲,句句刺耳,
蘇念時一聽,這不就是衝自己來的嗎?
聽著聲音有點兒耳熟?
春花是她女兒?難道是周鳳蘭?
蘇念時扭身兒下了炕,穿好鞋子來到窗戶邊,往外麵一看,
好家夥!
周鳳蘭正扯著嗓子,揮舞著胳膊,
一手叉腰,一手正指著自己屋裡麵的方向罵得正歡!
蘇念時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兒!她直接從屋裡麵走了出去!
院子外麵,有不少家屬聽到動靜,都跑來看熱鬨。
蘇念時剛打開院門兒,
周鳳蘭就提溜著滿是補丁的破褲子,半截袖上全身灰,披頭散發就衝進來了!
她當麵指著蘇念時的鼻子就罵“你個小狐狸精兒,蕭團長眼睛瞎了!
怎麼娶了你這麼個來曆不明的壞分子?
心眼子壞透了,自己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樣兒,還把我姑娘拽掉河裡麵了?
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,我肯定不能饒了你!我告訴你!”
周鳳蘭平時就是個不好相處的,
她男人田大力在部隊是個班長,因為意外去世,
本來母女倆是沒有資格在部隊家屬院繼續呆下去,
因為周鳳蘭幾次三番尋死覓活,又作又鬨,
給領導搞的腦袋比牛頭都大,
死活算是賴在了家屬院裡!